楊逸攤開了手,然后他極是無奈的道:“我們現在不談人情了,你怎么樣才能教我?”
張勇笑道:“不教,怎么都不教。”
楊逸無奈了,他也不知道說什么,猶豫了一下之后,終于還是道:“那就是隊長的面子不管用了?”
張勇苦笑道:“換了其他事我能答應,但收徒弟這種事我可不干,我真的不干,你想吧,收徒弟很麻煩的,我這人很講情義,收你做徒弟可不止是教你東西那么簡單,如果你真成了我徒弟,哪你有什么事兒我管不管?所以我一個人逍遙自在的,收你當了徒弟還得教你,還得替你著想,你有了什么事兒我也不能干看著,既然你都跑這兒來找我那你肯定是有事兒啊,我又不傻,這是收徒弟還是認祖宗呢?你說這種事兒我能干嗎?”
楊逸沉聲道:“那就別拜師了,也別用什么師父徒弟這些老套的東西,咱們簡單些,你該教我的就教,我有什么事兒也不用你管,行不行?”
張勇攤手道:“我何必呢?本來輕松自在,要教你東西我得浪費多少精力,何況你剛才說什么,你要當個間諜?我可不是間諜,所以我也沒法兒教你啊。”
楊逸立刻道:“可隊長說你是最好的間諜!”
張勇連連擺手,笑道:“我這人干過挺多事兒,殺手的活兒我做過,雇傭兵我當過,保鏢我也不是沒當過,我確實是替那些情報販子工作過,但我不是間諜啊,準確一點的說法,我是情報販子的打手,你明白吧?但我不是間諜,我怎么教你?”
楊逸沉聲道:“間諜只是一個身份,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當間諜,我只需要你教我作為一個間諜需要的技能,我知道你很厲害,所以能不能把我想學而你恰好也會的東西教給我?或者換個說法,你只是指點我一下,訓練我一下,行嗎?”
張勇嘆了口氣,道:“我說你這人怎么就這么沒眼色呢?我不好意思拒絕人,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就別跟我磨嘰了行嗎?你說要我幫你殺個人,再難我也毫不猶豫就替你去辦了,但你非讓我教你,這種事兒太麻煩,我不能不拒絕啊。”
說完,張勇擺了下手,道:“你走吧,怎么來的還怎么出去,有人欺負人就報我的名字,蚯蚓這個綽號很久以前就不用了,我在這兒綽號叫地雷,別搞錯。”
楊逸沒有接張勇的逐客令,他看向張勇放在長椅上的撲克,沉聲道:“你在玩撲克,二十一點?”
張勇笑道:“是啊,二十一點。”
楊逸呼了口氣,道:“一個人玩有什么意思,我能不能坐下來,然后咱們玩上兩把怎么樣?”
張勇笑了笑,然后他搖了搖頭,道:“我愛賭,隊長告訴你這個了嗎?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有些事情是絕不會拿來當賭注的。”
楊逸掏出了兩盒煙,放在了長椅上,然后他搖頭道:“隊長沒告訴我你愛賭,還有,我們就賭煙,我不會說你輸了就得教我這種話,就只是玩兩把而已,怎么樣?”
張勇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后他點頭笑道:“我從不拿錢之外的東西當做賭注,但是煙……好吧,在這里煙就是錢,我們玩兩把,就玩二十一點,我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