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和布萊恩一起端起酒杯,然后把一整杯威士忌全都喝了下去。
兩人都是重重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保羅長長的哈了口氣,一臉滿足的道:“好多年沒有喝的這么過癮了。”
布萊恩也是一臉感慨的道:“是啊,二十多年了,我們終于又一起喝了一杯。”
保羅和布萊恩都沒有喝多的意思,但是他們兩個卻誰也沒有再倒酒。
楊逸終于明白了,原來布萊恩和保羅說喝一杯的意思,真的就只是喝一杯而已。
看了看楊逸,不萊恩淡淡的道:“酒對大多數男人來說是好東西,但是對一個特別行動處的人來說,酒是嚴格觸碰的東西。”
楊逸點了點頭,然后布萊恩看向了保羅,沉聲道:“你沒喝酒?”
保羅笑了笑,他把空酒杯推到了一邊,然后沉聲道:“二十七年來,這是我第一次喝酒。”
布萊恩呼了口氣,道:“你就是不甘寂寞的一個人,那么別人呢,你還和誰有聯系。”
保羅沉聲道:“漢密爾頓,他成立了一家公司,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們后來沒有聯系過,查爾斯,他一直在從事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勸過他幾次,所以他后來就不怎么和我聯系了,但我有他的聯系方式,還有比爾,我們一直有聯系。”
布萊恩呼了口氣,道:“比爾怎么樣,他現在在哪里?”
保羅淡淡的道:“比爾喝酒了,他酗酒而且很嚴重,我們一直有聯系,我也經常接濟他一些錢,直到他六年前死于肝癌,還是我給他主持的葬禮,他安葬在了家族墓地里。”
布萊恩低下了頭,然后他低聲道:“他還需要你的接濟?他全部的退休金都拿來買酒了嗎?”
“沒有退休金,什么都沒有,你出事之后,我們被隔離審問,我被關了六個月,比爾被關了兩年。”
“為什么?”
“比爾堅信你不會叛國,他始終認為是有人在陷害你,被關了兩年后他放了出來,其實他不必過的那么潦倒,我們雖然沒有退休金,但還是可以找一份正常工作的,雖然需要在CIA的監控下,比爾也嘗試過找一份工作,可你知道的,我們除了殺人基本上什么都不會。”
聳了聳肩,保羅笑了笑,道:“所以就是那樣了。”
布萊恩臉色灰白,他扭頭看向了楊逸,低聲道:“我和你說過的,有些錯不能犯,因為你無法彌補,而且你犯的錯有時候卻要讓別人一起承擔后果,現在,你懂了嗎……”
楊逸低聲道:“我有些懂了。”
保羅把酒瓶放到了楊逸面前,微笑道:“如果你想多喝一點,沒關系,請隨意。”
布萊恩失魂落魄的拿起了酒瓶又要給自己倒酒,但保羅卻是按住了布萊恩的手。
保羅慢慢的道:“這些年大家都不好過,我當然也是,你把我們害慘了,頭兒,但我最恨的不是你,而是那些羞辱我的家伙們,這個決定很難做出,但做出決定后卻很輕松,因為我終究不是一個適合當牧師的人,現在還有件事令我感到興奮,頭兒,這次復出,我們頭上再也沒有那些條令限制我們了,對嗎?”
布萊恩放開了酒瓶,然后他沉聲道:“是的,再也沒有人能告訴我們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