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一張白紙,一支鉛筆,楊逸開始畫張勇的素描像。
對于楊逸的舉動,波爾沒什么心情去過問,倒是看著楊逸開始畫畫之后,蕭苒饒有興趣的道:“你還會畫畫呢?”
“對啊,從小就開始學了啊,我媽非讓我學,還給我請了非常好的老師,但是……”
“但是什么?”
楊逸停下了筆,微怔了片刻后,搖頭道:“沒什么,老師說我是個人體照相機,但我缺乏一個畫家的最重要的特質,那就是創造力,所以我練一輩子也就是個人體照相機,無法成為一個藝術家。”
其實楊逸想說的是在他媽媽去世之后他就中斷了學習畫畫,但是他最終說出的是另一番說辭。
有些事情,楊逸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重新拿起了鉛筆,楊逸繼續畫張勇的肖像畫,雖然張勇沒在他跟前,不過對于楊逸來說人在不在面前其實也沒差別了。
看了一會兒,蕭苒開始覺得無聊起來,因為楊逸的素描畫的比正常人慢,于是她躺在了床上,道:“我休息一會兒,你畫好了叫我。”
楊逸畫的非常慢,一個多小時后,他終于完成了素描畫。
“好了。”
楊逸很滿意的在欣賞自己的畫作,蕭苒興沖沖的走了過來道:“讓我看看。”
只是看了一眼,蕭苒立刻極是詫異的道:“果然不愧是人體照相機啊,這畫的太棒了。”
楊逸畫的是張勇在打牌時的樣子,就連神情畫的也是惟妙惟肖,可以這樣說,楊逸畫出來的就是一張黑白相片。
蕭苒看了看楊逸的畫作,再看了看楊逸,忍不住道:“你到底都會些什么啊?”
楊逸聳了聳肩,道:“以我的天賦來說,在我上完小學中學大學,還去了鵜鶘灣大學深造了三年之后,我會的東西應該比你想象的多。”
蕭苒撇了撇嘴,道:“說你胖就開始喘了。”
楊逸也不和蕭苒斗嘴,他拿起了畫,來到了波爾的臥房,然后把畫交給了波爾,沉聲道:“就是這個人,請告訴拉斯維加斯所有的賭場,這人是個老千而且很厲害,我記得賭場應該是有這個互相通氣的規則吧。”
不管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還是其他什么地方的賭場,只要是賭場就不希望被人把錢贏走,偶爾贏一次可以,這當然沒問題,但是像楊逸這種記憶大師就必須列入黑名單。
一個很典型的案例就是一個叫做多米尼克的記憶大師,他獲得了八次世界記憶錦標賽的冠軍,然后他當然也去賭場想用自己的天賦贏點錢,但是很快,他就被全世界所有的賭場列入黑名單,那些他去過的賭場當然不用說,即使他沒去過的賭場也是拒絕多米尼克入場。
光明正大贏錢的人都不能去賭場贏錢,何況是依靠作弊的老千了,不管是單人還是團伙作案,任何賭場都是發現一個打擊一個,絕不手軟。
而且賭場之間雖然是競爭關系,但在對待老千的態度上卻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只要發現立刻封殺,而且會向其他賭場通報,這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會被所有賭場遵守,因為讓一個老千打擊競爭對手,遠不如維護賭場的生存基礎來的更加重要。
所以,就算是塔拉賭場酒店的經理向拉斯維加斯的同行發出了通報,那么張勇也會迅速成為整個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場的公敵,不會有人干掉他,但張勇別想再踏入任何一家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