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用手按了按腦袋,很是感慨的道:“清潔工啟用你,把你派來水組織,你覺得是為什么?派你當臥底不可能,因為你的身份根本就是明擺著的,清潔工最根本的目的就就是讓你當個傳聲筒,我的目標是對付灰衣人,所以我肯定會盯著灰衣人,一旦有什么發現肯定會通知清潔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道理我明白,清潔工也明白,所以清潔工根本不擔心我們會扣下關于灰衣人的消息,但是……”
楊逸看向了蕭苒,低聲道:“但是如果我們有了消息卻不告訴清潔工的話,那就說明我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也沒有合作的價值,而你不同,你的根子還是清潔工的人,如果你放棄了清潔工交給你最大的任務,那么你就是背叛。”
蕭苒低聲道:“這道理我懂,可是,這種感覺很糟糕。”
楊逸笑道:“我們跟清潔工沒有任何利益上的沖突,正相反,我們有共同的目的,共同的利益,所以你該當好這個中間人的角色。”
蕭苒笑了笑,道:“如果你表現的很好,那么你很快就會成為清潔工的合作者,說不定還會成為清潔工的客戶,那樣的話,也根本就用不到我傳話了,看不出來嗎?”
蕭苒指了指自己,道:“我其實只是個清潔工看不上的失敗品。”
楊逸聳肩道:“那是清潔工沒眼光,行了,別想這事兒了,幫我搞點兒吃的,我得趕緊畫畫了。”
楊逸開始畫畫,他必須憑借著印象畫出勞埃德的模樣。
畫勞埃德的模樣不成問題,因為楊逸對他的印象很深,他擔心的是對其他人的記憶有什么偏差從而畫錯了,因為這不是見著了覺得有些眼熟的程度就行的,他必須把每個人都畫的如同是照下來一般,而這樣可就難了。
好在楊逸已經把每個人的特點都先寫了下來,真開始畫的時候,就算記憶稍微模糊了一些,可是看到那些關鍵詞他也能再想起來。
楊逸畫了一半,蕭苒送來了吃的,楊逸狼吞虎咽的吃了些東西后,頭暈目眩的感覺幾乎立刻就一掃而空。
楊逸正在做的事情極其的消耗心力,他也就是仗著年輕才能這么干,這要是換了別人,想他這么動腦子能不能撐下來還難說呢。
正在楊逸繼續拿著鉛筆素描的時候,蕭苒的電話響了,蕭苒接過電話后,立刻低聲道:“你的電話。”
楊逸擱下了筆,接過電話,低聲道:“你好。”
“你好,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請問您現在方便回答嗎?”
“方便,你問。”
“交易發生在波蘭的一個軍用機場,請問你知道是那個機場嗎?”
“不知道,但我記下了一些機場的特征,另外,那個機場離烏克蘭邊界不是很遠。”
“唔,黃金的來源是哪里呢?”
“烏克蘭國家銀行的金庫。”
“好的,我暫時問這兩個問題,如果有什么需要再問的我會打電話給你,謝謝。”
電話掛斷了,楊逸把電話往旁邊一扔開始接著畫他的肖像。
一個多小時后,楊逸畫完了那副肖像畫,而且是全身像,然后他在肖像下面寫上了名字。
“打電話,告訴他們第一張畫已經好了。”
說完后,楊逸略帶遺憾的道:“其實我挺想和那個勞埃德扯上什么關系的,可惜啊,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