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東說了五分鐘后,那個年紀大些的女接待突然笑了幾句后,然后她拿起了電話,而她的動作還讓一旁年輕些的招待隱約有些不悅,就那種被人搶先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所產生的不悅。
不管怎么說,雖然這兩個女人品味有問題,而且很可能眼睛是瞎的,但至少安東把事情給辦了,楊逸的不滿立刻就變成了對安東的欣賞,這個老家伙竟然可以拿來施展美男計,也算是個意外發現了。
很快,那個年紀大些的女接待把電話給了安東,而安東接過電話后,用德語說了一句話,隨即就把電話又給了女接待。
接著,楊逸和安東就離開了前臺,他們去了漢斯的辦公室。
離開前臺后,楊逸終于道:“你和她們說了什么?”
安東微笑道:“沒說什么啊。”
楊逸斜眼看著安東道:“老兄,你是不是很驕傲?”
安東聳肩道:“我只是說和漢斯是老朋友,但只是多年前的老朋友,然后我就沒提漢斯,轉而和那個女人聊她的化妝,主要是贊美。”
“就這?你和一個正在工作的女人聊化妝?”
“是的。”
“這也行?”
“有什么問題嗎?”
“只是覺得很驚訝,那你跟漢斯說了什么,讓他答應跟你見面了?”
“我說是他在柏林諾曼恩大街七號的同事,想跟他見一面。”
“那是什么地方?”
“斯塔西總部。”
“哦……”
楊逸一臉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現在挺詫異的,漢斯.施耐德作為斯塔西的一員竟然沒有改名。”
楊逸他們進了電梯,來到高層辦公室,在寫著漢斯.施耐德門前駐足,只是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后,里面就有人大聲道:“請進。”
楊逸推門而入,安東緊隨其后。
辦公室不是很大,但是布置的不錯,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留著胡子,而且把胡子修建的非常漂亮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站了起來,走到了辦公桌前,他注視著楊逸和安東,并且很快就把目光鎖定了安東的中年人沉聲道:“我不認識你們。”
安東上前一步,朝伸出了手,微笑道:“你好。”
漢斯和安東握了握手,然后他沉聲道:“有何貴干?”
安東笑了笑,道:“我是克格勃。”
漢斯輕輕的吁了口氣,道:“克格勃,竟然是克格勃,我還以為是聯邦憲法保護局找上我了呢。”
安東微笑道:“我是蘇聯的克格勃,不是俄國的克格勃,也就是說某種程度上我和你一樣。”
漢斯的眉毛輕輕一挑,然后他點了點頭,微笑道:“那么我該怎么稱呼你呢?同志?”
安東做出了一副很感慨的表情,道:“同志,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如果你愿意的話,你可以叫我同志,如果你只是開玩笑或者嘲諷我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