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去,陳靖還特意將車停在距離酒店一千米以外的一個停車場里。
這也是以防萬一。
到酒店房間之后,宋雨晨很擔心他的身體,問他之前有沒有受傷,還非要給他檢查一下。
沒辦法,陳靖只好把衣服脫了,露出光膀子。
“咦!”宋雨晨見他渾身上下皮膚光潔,沒有任何的擦傷和淤青,既感到疑惑又感到慶幸。
“我就說我沒事吧,放心吧,雨晨姐,我皮糙肉厚,沒事的。”
宋雨晨看著光膀子的他,有點羞赧,趕緊把衣服塞給他:“快穿上,別著涼,以后你可不要隨便跟人打架了。”
“可不打不行啊,之前那情況,我要不動手,他肯定要拉你上船去。”陳靖說。
“如果他要是把你打受傷了,那我寧愿上船去。”宋雨晨說。
陳靖也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可對方可不是一般人,你上了那船,鐵定會遇到一些強迫性的事。
“雨晨姐,對壞人可不能妥協,這次不行,以后若是再碰上,也不行。你得答應我。”陳靖很鄭重地跟她說。
宋雨晨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小傻瓜,我們完全可以報警啊,最重要的還是要保證自己不要受傷才對。”
聽到報警,陳靖也是苦笑,沒錯,正義的人民公仆的確是可以信任。
可是,對方也不一般啊,到時候姍姍來遲就算救她出來了,估計一些不愿意發生的事情也早就發生了。
以對方身份,甩你兩個錢,也就完事了。
你能拿他怎樣?
所以,船是絕對不能上的。
哪怕是再遇到類似情況,陳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干上去。
哪怕要大開殺戒,他也在所不惜。
宋雨晨依舊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視角在看待這個世界,所以陳靖也不糾正她什么。
說聊了一會兒之后,她就開始作畫了。
今日的取材,給她帶來了很多靈感,自己前前后后張羅起來。
而陳靖則拿出手機,給聶釗發了條信息,同時也拿鉛筆畫了一幅素描畫。
他所畫之人,正是那個游艇上的長發瘦弱男。
畫好之后,拍了照,一并給聶釗發了過去。
“你認識這個人么?”
前一條信息發過去,聶釗還沒回復,可等到這素描畫像發過去后,聶釗幾乎是秒回了一句。
直接一條語音——“你見過這個人?你在哪里見到的他?”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你認識他?”
“告訴我,你在哪里見過他?他現在在哪里?”聶釗語氣里滿是殺氣。
陳靖約莫想到了點什么,就把酒店位置發給了他,叫他過來面談。
之后,他下了樓,在一樓的茶餐廳等聶釗。
卻只過了27分鐘,聶釗就來了,戴著上次的人皮面具,一張樸實的農民臉。
剛一見面,他又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臉上青筋浮現,這是一種仇恨到極點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