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靈線一用完,他就立刻又用靈石續上。
張立德被動阻擋,身上受的刀傷也越來越多。雖然每次砍得都不深,但次數多了之后,渾身血淋淋的,模樣也極是恐怖。
如此,聶釗連續攻擊十七次,一整顆靈石都即將要被他用完了。他終于是一刀砍斷了張立德的右膝蓋。
——這個位置,他連續落刀了6次,每次都是砍在同一位置,終于砍斷了張立德的膝蓋骨,一刀之下,將下半截腿直接給削了下來。
張立德嘶吼之下,也終于放開了左耳的防護,立地不穩,身體搖晃。
而聶釗順著水面猱身一滾,反手一刀,就從他耳根處的翳風穴劃了過去。
刺中了!
這一刀之下,
只見那被砍得到處都是缺口的鳳羽刀剛剛劃過張立德的翳風穴,下一秒,張立德渾身上下的金色,就跟太陽落山一樣,金色的余暉急速收縮,立竿見影,眨眼就消失得干干凈凈。
破功了!
“啊!”
聶釗見這一幕,忽然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張立德,你給我拿命來!”
如猛虎撲食般,他忽然丟開雙刀,直接撲在了張立德身上。咬住了張立德的脖子,用牙齒,生生地將一塊血肉給撕裂。
然后狠狠地喝著張立德的血!
張立德渾身重傷,又缺了一條腿,戰力大減。面對聶釗的瘋狂,他也傾盡余力錘擊聶釗的脊背,想掙脫開來。
可聶釗死不松口,張立德錘得越狠,他吸血就吸得越大口。
不到半分鐘,張立德喉管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雙眼也開始發黑,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
陳靖都不忍再看下去,轉過身去,長長嘆了一聲。
聶釗本可以一刀解決張立德,可偏偏卻用這種方式,讓張立德死于極致的痛苦之中。
這也正是他壓抑了六年多仇恨的詮釋!
過了好幾分鐘之后,陳靖再回頭時,只見聶釗躺在海面上,如一具死尸一樣,一動不動,渾身是血,滿臉是血。
而張立德,尸體早就不見了。
“還行不行啊你?”陳靖走過去,看著他。
聶釗不答話,兩眼望天,從他的眼角留下兩行血水。也不知道是淚,還是殘留的血。
“不用管我,你走吧。”
良久后,聶釗才兩眼無神地說了句話。
“你不走?”
“我不用了。”他閉上眼睛。仍舊不動。
似他這樣飄在海上,只要靈力耗盡,就將沉入大海,淹沒于無聲無息之中。
“你不會是報了仇,就沒追求了吧?你若執意想死,我也不攔著你,可你也別忘了,欠我的人情還沒還呢!總的把人情給還了吧?”陳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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