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戰敗,沒有借口。失敗的唯一代價,就是死亡!
不知何時,淺水清的腦子里一再回響起這句話。腦中是一片清明,他只知道他要殺,奮力的殺,在這不見天日的血光之中殺出一片生的天地來。
茫茫宇宙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但他知道:只有用自己的雙手爭取來的生命,才真正是屬于自己的。
“戚天佑!”沐血再一次大喊起來。
“到!”
“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叫援兵,讓他們立刻增援我們,對方隨時都可能還有部隊過來!”沐血叫道。
“離這里最近的城市有一天半的路程,來回需要三天時間。”戚天佑回喊。
“那我們就堅守三天。”沐血也叫道。“我了解這幫兔崽子,他們不殺光咱們不會罷手的!他們搞那么大的陣仗,絕不光光是為了毀糧。”他揮出長矛,刺穿了一個敵人的胸膛,然后躲過一名騎兵的突刺,轉手又是一矛,扎進馬腹。戰馬哀鳴著倒下,馬上的騎兵還未來得及爬起,已被一擁而上的刀盾手亂刀砍成了碎肉。
“那是當然,換了是咱們也一樣!”戚天佑叫道:“方豹,你的馬快,你帶一個人,立刻去搬請增援!”
“是!”方豹吶喊,隨手點了一名騎兵,兩個人翻身上馬,向著后方急奔而去。
“一定要守到我們回來!”方豹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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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打成了一片血河,后方那五百人的車隊也終于開始動起來了。
不過他們不是向前方移動,而是向后方。
他們要迅速撤離戰場,護糧隊的情況實在不妙,很有可能連一天都撐不下去。
“頭,你看!”方虎叫了起來。
他早看不慣那幫見死不救的家伙了。
“這幫狗娘養的。”沐血的牙都要咬碎了。“派個人,去喊他們增援。”
“是!淺水清,你現在立刻去后面,把那五百人叫上來進行增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總之不能讓那幫家伙離開!”戚天佑也狂喊道。
淺水清二話不說,跳上戰馬就向后方狂奔。
五百人的車隊已然啟動,有護糧隊擋在前面,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撤退。
淺水清在這刻單騎飛至,憤怒的大喊:“前方血戰,后方撤退,你們也算是鐵血鎮的兵嗎?”
一名士兵大聲回答:“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去和上頭說吧。”
“你們的頭是哪個?”
“衡長順衡旅尉,就在那邊,中間的馬車旁,騎馬的那個就是。”一名士兵為淺水清指明了方向。
衡長順是個三十左右的壯年漢子,臉上的刀疤顯示出這也是個身經沙場征戰的老兵。
“淺水清見過衡旅尉,我奉沐衛校之命,請旅尉派兵增援。”淺水清馬未到人先到。一聲淅瀝的嘶響中,渾身浴血的淺水清已經滾落下馬。立刻有士兵將他給扶了起來。
衡長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說道:“我奉掌旗之命,保護重要人物前往盤山。我的任務是:不惜代價也要保護好車中要人的安全。糧草隊的安危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你以為他們殺光我們,你就能跑得掉嗎?”淺水清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