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大紅宮裝女潑辣,話語中盡藐視,持金瓜壯漢勃然大怒,沖駝背妖祖躬身請命:“鰲相,這婦人小視俺們龍宮,便由小的先去試她斤兩!”
駝背妖祖輕搖下頭:“妖祖修為,甚是強橫,你去只是送死!”
壯漢怒火未息:“即便妖祖,也只得她一個,鰲相為妖祖日久,自能抵得,咱還有四個妖王在此,怕她作甚!”
這五個剛到靖平山,大紅宮裝婦人就已察覺,隱在旁偷聽半天下來,大概明白緣故,此時不想與之再多廢話,駝背鰲相與金瓜大漢兩個還在商討,她提起木杖往虛空中就是一砸!
果然性子不好。
這一杖揮動下來,帶動高層次的力量,虛空中顯出粗大的木杖虛影,駝背妖祖大喝一聲,雙手再舉,又有龜甲虛影現出,不過與之前那次一模一樣,兩下相遇,龜甲虛影如同紙糊,一觸即化為星星點點的光輝,消散無蹤。
木杖虛影再順勢砸下來,金戈舞出重重鞭影,十七娘射出珠釵,壯漢揮動金瓜錘,知賓小鈸響動,所有攻擊全迎了上去,駝背鰲相又將實體龜甲祭出在頭頂。
與木杖虛影相擊之后,長鞭如同死蛇般彈回,珠釵被掃落在地,金瓜錘脫離虎口,小鈸的音擊徒勞無功,木杖虛影又落在龜甲上,發出“砰”一聲響,那位鰲相雙足一沉,好歹抗住。
這次得四位妖王助力,鰲相接得輕松,不過持金瓜錘的壯漢虎口崩裂,十七娘口中吐血,都受了些輕傷。
那潑辣女妖祖得勢不饒人,收回木杖,反手又是一棍砸下。
“且住!可是西望夫人當面?”眼見木杖虛影再成型,第二擊又要重重砸下,駝背妖祖驀地想起一個人來,大聲喝道:“北海龍宮絕非有意冒犯,俺等此行只為追查逆賊,未害本地山妖一命!”
女妖祖猶如未聞,這一杖還是落到實處,再“砰”地一聲沉悶巨響后,駝背妖祖慘叫一聲,雙手大震,幾乎都要維持不住自家的龜甲。
沒了龜甲虛影,沒有四位妖王助力,鰲相根本不是這潑辣婦人樣的妖祖對手。
天上木杖已經再次舉起,虛影巨杖成型,第三擊又接踵而至。
十七娘、金戈、知賓和那壯漢面如土色,再顧不得其它,忙都激發妖氣到龜甲中去,相助自家鰲相。
“夫人且住!此地為人類所圍,已割出圣猿山,北海龍王以為乃圣猿棄地,方才遣咱等來查叛逆蹤跡,更不知夫人隱居于此,絕非有意冒犯!”
“砰!”
再一擊之后,駝背妖祖渾身大汗淋漓,龜甲在空中搖搖晃晃,四位隨從妖王被隨妖氣返回的力量所擊,再維持不住人形,俱都現出自家本相來,失去金瓜錘的壯漢化成大螃蟹,知賓化成揮舞著兩扇蚌殼的巨蚌,金戈化成大海馬,十七娘化成條張牙舞爪的銀龍。
到了此時,鰲相和四位隨行妖王全在叫苦不迭,鰲相在妖祖中本算年久修為深厚的,本相又善于防守,不知為何在這潑辣女面前竟變得不堪一擊。
失落掉金瓜錘的圓臉壯漢才知先前自家想的有多可笑,一位妖祖加四位妖王,在這潑辣婦人面前,別說去圍攻,連守都難守住。
那巨大的木杖虛影已經又一次不講理地砸下來,天上的潑辣女子似乎完全不會累,不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