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望夫人冷笑著反問:“那還不快滾回北海去,等著老娘造飯擺席?”
鰲相將記載著萬重淬體法的鯨皮丟給填水乙,向西望夫人拱拱手,這才帶四名妖王隨從飛天而起,那惡婆娘果然沒有再攔阻。
隨后,紅影一閃,實力強橫性子不好的本地女妖祖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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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高云從中,妖祖鰲相領四名妖王,往北海方向疾飛。
一位妖祖、四位妖王,被一個惡婆娘搞得如此狼狽,臉面大失,誰不沮喪?
此行非但目的未達到,丟了臉面,虧損的也不小!
十七娘、金戈、知賓三個黯然不肯吭聲,金瓜忍不住,飛行中頂著高空烈風,悶聲問前面帶頭的老鰲妖:“鰲相,這位西望夫人可是要成圣了么?怎那般難敵?”
老鰲妖其實真名虛危,官拜北海龍宮丞相之一,才被稱為鰲相,聽到金瓜問話,他嘆口氣,搖頭回道:“千年前大戰,俺們龍宮并未見過這位,只是戰后遣了好些能出水的小妖往圣猿山去打探,回報中有一條,其地妖王們私下常言:圣猿五祖,難敵夫人一個。當時尚以為只是訛傳笑話,不想真強橫如斯!”
知賓也不服氣道:“便算上那西望夫人,圣猿山也只得六位妖祖,咱們北海龍宮妖祖可有十五位!”
回頭看一眼還是垂頭喪氣悶飛不搭話的十七娘,虛危苦笑一下,應道:“圣猿山不如咱龍宮傳承萬萬年有序,妖王以下無甚出彩的,只不知為何能出搬山大圣與西望夫人兩個異類來。”
“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十七娘雖與你三個一樣,也是當年大戰后才出生的,但她自幼在龍王龍婆身邊,當曉得圣猿之強,當年一戰,俺們水族泯滅無數,龍王重傷七百年方養好,龍婆也受創不小!”
“所以那叛逆外逃,定然是往圣猿山去,”十七娘終于抬起頭,憤憤地開口:“就是知龍宮不敢去惹那圣猿!”
鰲相輕“嗯”一聲,聲音很快消散在高空烈風中,他又提聲道:“咱龍宮上下已受辱千年,千年來只有俺們龍宮怨圣猿,圣猿山沒記恨龍宮的道理,今日還要再受西望夫人的氣,不過是俺們這等老朽的技不如人,要想一洗前恥,還得你等孩兒們自強!”
稍提下志氣,虛危再解釋:“那西望夫人,小妖們后來探知到不少,言其為搬山大圣正室夫人,成妖比搬山大圣還早,圣猿山千年前大變故后,夫妻失和,才雙雙再不得見,不想西望夫人竟隱居此地。若非知些秘聞,俺今日也猜不出她來!”
金瓜臉上已緩和許多,又恍然道:“怪不得人類西進三千里占地,獨留下此地不敢吞,數百年前元嬰修士被打殺,也只不了了之。”
虛危再道:“當然,便打得過,真惹急了西望夫人,指不定圣猿又現世!有西望夫人在,你那對金瓜錘就別想再討回,待回龍宮稟過龍王,再往庫房內另取一件兵器用罷!”
“末將的金瓜錘好換,十七娘的龍珠卻是本相之物,丟了如何是好?”
“唉!只有稟過龍王,徐徐圖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