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越來越明,日華也越來越暴烈,待最后的大吼起身,場上就只剩鹿妖、十七娘兩個還在繼續。
鹿妖能采的日華,又遠比不上十七娘,自家結束后,還要再維持一會幽陽,等十七娘采完。
至今為止,還沒任何一個妖怪敢讓太陽光直照在身上,等十七娘睜眼站起,太陽也還未升出來。
采日華結束,鹿妖收起幽陽,與龍女一起,和等著狗寶等管事妖丁聊幾句山場事務,才又各自下山。
怕被當眾牽手的十七娘先飛走,白鹿妖則到茶園門前,修羅女已先練了一會,鹿妖也練一會,又與她對戰,都只用修羅戰技。
如今青蘿已在苦練第三式“割地”,白鹿妖第二式倒還差些火候。
練到福桃洞下叫開早飯,兩個才一起回書房,分頭洗漱。
早飯后,白鹿妖先淬大鹿角、四蹄和白袍,之后本要午睡略休憩一會,養足神,午時后才去茶坊賺靈藥。
不過今日,淬煉過三件自身之物后,鹿妖決定犧牲些午睡時間,走過妙音竹林,順書房旁小路往西,去尋白澤老祖說話。
不當值的狼妖瑯瑯又趴在老祖洞前睡覺。
一直在兜風嶺住著,倒不用和白澤講什么禮,直接進洞就可。
白澤每日也必午睡,感覺到鹿妖進洞,懶洋洋撐開眼皮,問:“有事么?”
鹿妖問他:“俺就問問,老祖以為采日華的妖,許龍宮多少妖來合適?”
白澤打個哈欠,又搖搖頭,清醒了些,才道:“畢竟是你岳家,家業大,又是雙妖圣,當抵別的兩家,五七百差不離!”
與自家想法差不多,鹿妖又問:“須彌山洲化神門派,真不會提前一起出來?”
白澤不滿道:“早與你說哩,他等心不齊,分哪家往哪洲就有得好吵,似北俱蘆洲這般扎下根的修士門派,全想在再多搶些地,也不愿就讓他等過來,都有得扯皮,不真到山窮水盡之時,多半不能一起出來。”
鹿妖沉思半晌,密語問:“已九年哩,可要給賊和尚下套?”
白澤老祖精神終于振作起來,狂點著頭:“覓得機,就給狗日的記狠的,叫他曉得疼!”
是該下套了,白鹿妖點頭:“無冤老祖成祖節已近,到時老祖與俺同去,轉到猿山,與師父、師公再計較計較!”
白澤同意后,鹿妖又好奇問:“五洲邊地,究竟是怎樣的?”
困意已又涌回來,白澤不耐煩道:“五洲接壤之地,各都有幾十萬里大罡風,除化神、妖圣護著的,妖王以下只海妖能從深海底尋到些路徑,但也算不得安穩,走空中,若無化神級護著,盡都要丟命!”
瞧他又沉思起來,白澤問:“怎的?”
鹿妖嘆氣道:“俺只是想不明,為何會天圓地方哩?極遙之地,四方之邊又是何模樣?”
白澤白眼道:“四方地邊也是能消融萬物的罡風,有何奇怪?”
鹿妖搖頭:“不足奇,俺胡亂想哩,你且睡,俺也補覺去,不然沒精神掙靈藥!”
ps:慢了半小時,對不住,補償近500字,老虎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