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娘咬著嘴唇,努力保持平靜:“好好說話,可莫叫奴家掏惡龍杵出來!”
不想這廝臉皮極厚,手上未停,嘴里回道:“今晚眾妖面前,就要貼身坐著,多少眼睛盯著的?娘子不先試試,到時心慌臉紅,采不好月精,可劃算?”
白鹿妖本只是扯歪理而已,不想十七娘盯他再看幾眼,漲紅著臉,頭又伏回他肩上,竟認可了。
佩戴自家身上,月精效果怎么也比貼身蹭的強,為把那支妖王級犀角哄過去用,感應到妖圣級犀角周邊月精的濃郁程度后,今日十六娘拉妹子出去,極力慫恿她去蹭更好的。
十七娘鼓足勇氣約鹿妖出來,原已知要被占去些便宜。
未來那場賭戰、晉妖王之路,都還免不得些擔憂,但落戶在白獅谷,瞧夫君在諸位妖圣、妖祖面前侃侃而談的樣子,現在十七娘都相信,自家這夫君,真是個有大氣運的,那些難關,應難不住他!
否則,天妖大能為何會挑中他?白澤老祖憑什么相隨?各家妖圣、妖祖后裔為何要托付在兜風嶺?
這次佯怒回龍宮,略有資格,跑來十七娘面前來討好奉承的,可不要太多!
一個外嫁的龍女,若無好處,速來不相干的為何要跑面前奉承?
瞧著白鹿妖種種表現,十七娘已有些想嫁他了,不為龍王、龍婆之命,只是自家意愿!
若真有過不出的坎,這夫君在婚前丟掉性命,十七娘都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回龍宮去,聽命重新婚配。
短短九年時間,已經把這兜風嶺當成家了啊,雖說一直未得當家,甚渴望著管些事情。
十六姊說,自家是該慢慢許些甜頭出去,勾住他的心,否則的話,再借些名頭,如女鬼兒般只添姬妾進房,這般要緊的夫婿,難不成真舍得翻臉絕婚?
那狐媚子添香,原是西望夫人與她商議定,用來使計的,不想造化弄妖,被那該...該揍的夭夭給攪局,玉珠未中計,白鹿妖臨時改換了女鬼兒。
那女鬼兒本就隨在他身上,自家又不可能時時盯著,哪是防得住的?不認也得認!
但那狐媚子,之前自家都點了頭的,指不定白鹿妖又惦記著!
不用十六娘提醒,至少成婚之前,十七娘也不想家里再添姬妾,否則的話,太...沒面兒了些!
惡龍杵要常備,也要些溫柔手段,勾住他的心!
軟硬兼施,剛柔相濟!
所以,十七娘忍住羞惱,容他略放肆些。
這廝兩手都在用力氣,腰被勒了貼得甚緊,各種不適,為壓住心慌,她出聲問:“十六姊這兩個好友,之前任將軍,不似占地為王的,門下甚多,便來也最多帶幾名妖仆,恐要些年才指望得上出力,可要允她?”
因白鹿妖一直未在惡龍杵下屈服,又尚未成婚,大事上十七娘至今都不做主,任白鹿妖當家,算是她的底線,便與十六娘關系最好,也未當場答應下來。
為人的時候,哪個訂婚九年,才得摸到這里?白鹿妖覺著自家真心不容易,努力這些年,總算有所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