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畢竟隔著大漠,上次西望還與老蜚獸動上手,老凰又未接觸過,性子全然不知,最壞情況下,她要面對兩個有敵意的妖圣,甚有風險,為表示忠心,圣猿決定陪了一起去。
“老婆子放心,你與火凰談正事,俺定不多話!百寶膽兒小,防備得可嚴,兜風嶺又有應聲螺、不可無,走前再知會老魚鷹一聲,叫他多瞧著白獅谷,定然無事!”
白鹿妖暗問通曉老祖,白澤瞧不出來此行結果,不過也同意圣猿陪西望去,只要求他兩口兒走隱秘些,莫讓外界知曉行蹤。
一天后,圣猿、西望兩個就悄無聲息從兜風嶺消失。
那圣洞中便幾日沒聲音,曉曉、夭夭不說,也沒哪個敢去查探。
這等禍事,便無白鹿妖的棍子威脅,夭夭也不敢闖,不想再被修士擒去。
從圣猿身上賺天地福運暫時沒有指望,白鹿妖就只能盯向湖邊的數百望月犀。
可惜望月犀群的壯大,與細螭不一樣,不可能再一蹴而就。
頭一對用來做實驗的望月犀,母犀的幼崽已被飼獸丁搶走一個多月,目前暴躁情緒減了好些。
雄犀是弦月挑來的,額頭上有好些交錯的傷痕,不知是與何等猛獸搏斗時所受,體格比其它同類強壯好些。
除這對各關一個木柵欄、相隔十多丈的望月犀外,遠處另一個木柵欄還關著金擊子準備的十多頭其它種的母犀,算是備用。
妖氣會驚到獸類,所以今日有犀妖王弦月陪著,幫忙緩解犀牛情緒,在場的三個妖又各盡量收斂妖氣。
不過,并不希望用到弦月,為提前發源幾項妖王級神通,白鹿妖決定諸事親力親為,萬一再被分走福運呢?
十七娘直接就沒來看。
此地圍起的幾個大木柵欄,離兜風嶺山腳有三十多里遠,是往后專門為望月犀育種的地方。
在弦月、金擊子和湊熱鬧的小山精、子璽注視下,白鹿妖親自把幾束沾了稀釋后龍鱗柯精油的嫩草扔入關雌犀的木柵欄里。
然后,白鹿妖就退后,和他幾個在一起守著。
柵欄內所有草皮都已被啃光,這些犀牛至少餓了一天,雖說野性足,也應會開口進食。
小山精遞過來兩顆炒板栗:“哥哥嘗嘗!”
右手被沾些龍鱗柯精油,白鹿妖可不想下藥藥到自家,用左手接了,先扔顆進嘴里,嚼著又糯又甜。
“味兒不錯!”
小山精嬉笑道:“通曉老祖教山臊王家炒的,說是從人族手藝,昨日才擺到草鋪里賣,雖是凡物,當零嘴味兒真不差,一株不入流換大袋子,夠吃!”
聽到新零食上市,鹿妖就使喚鼠妖:“稍后去給老爺討一袋!”
金擊子點頭,然后盯著鹿老爺猛看。
“作甚?”
“老爺,買果兒吃,靈藥總要給?”
瞧那邊雌犀牛還在用懷疑目光盯著,不肯吃草,白鹿妖對鼠妖的話嗤之以鼻:“如今老爺俺身上,哪會放不入流靈藥?莫以為老爺不知曉,你與開泰兩個,未借孝敬老爺、奶奶的由頭,草鋪里訛過好處?真到孝敬老爺時,倒要討藥去買?這般好孝心?”
金擊子吐吐舌頭,苦臉道:“老爺,俺那幾次,是賭坊里輸精光了,才做些沒面兒事!”
鹿妖點頭:“俺知曉哩!所以你是日辣三次,開泰則剝皮三日!等送完果兒,你再傳話給開泰,叫他自去尋元香,你倆施刑處在草市!受完刑后,自請上畫蛇、添香,把各家靈藥賠掉,不許少一株不入流!”
金擊子沮喪著應:“知曉哩!山臊王家這袋果兒,也賠么?”
這廝好不曉事,白鹿妖羞惱道:“老爺俺吃他家炒板栗,是瞧得起他,他家不賠!”
離得遠,他幾個說話未嚇到望月犀,受不住饑餓,雌犀終于上前,略嗅嗅后,開始低頭進食。
雌犀進食,白鹿妖忙才往另一頭關雄犀的木柵欄投入同樣一捆嫩草。
雌犀先有反應,待雄犀鼻息也粗重起來,鹿妖才再上前,把兩邊相對的木門都給打開。
異性氣息吸引著,一對野獸走到一起,很快,額頭傷痕交錯的雄犀爬上雌犀后背。
不知要多久結束,白鹿妖拿出件玉器,開始練雕刻。
龍鱗柯藥效強,雄犀完事一次后,沒過多久,又要繼續,得到提醒的白鹿妖就不依了,化大身形,上前把雌犀抱入木柵欄中關上。
雌犀的藥效也未過,還在里面散發勾引的氣味。
雄犀脾氣上頭,不再懼白鹿妖化大身軀時外溢的絲絲妖氣,低頭追著他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