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十七娘也不知是真舍不得用暴力,還是如十六姊私下嘲笑那般,自家也有些期盼與他親熱。
于是,青蘿飛走,又被強扯進李樹密林中去,被這天殺的輕薄好久。
師父稱師公的口頭語,她已學會了,只是沒好意思嘴上叫。
待好不易掙開,整理好裙釵,先飛逃至半空,一邊吹著風任臉上熱度散去,一邊等著白鹿妖。
如今她已學聰明,先飛逃回去,定要被十六娘、添香看出取笑,還是得等著夫君一道,遇到別的妖也要裝得鎮定,絲毫不顯心虛,才不露破綻。
等白鹿妖壓住火氣,也飛上來,兩口兒一起回轉前山。
今日正室門前,有位訪客等著。
看見訪客,十七娘先驚訝出聲:“二十兄,可是有事?”
龍二十郎輕笑著應:“俺到兜風嶺快有一月,今日得空,來與妹夫坐坐!”
雖只是庶兄,十七娘也不會怠慢,與鹿妖齊聲叫:“怎在外間等著?快請進!”
卻是十六娘等青蘿到后,拉上狐媚子,三個一起去逛草市,屋里只剩雙合在,之前請他入內先座,二十郎沒答應,就在外間站著等。
邀請二十郎入內,瞧他似有話說,十七娘帶著雙合去張羅沏茶,留他兩郎舅在正堂說話。
等周邊再無別的妖,二十郎起身,沖鹿妖彎腰施禮。
白鹿妖忙跳起來攔:“哎喲,可不敢當!”
二十郎已經禮畢,直起身:“俺生母是側室,不知怎的惡了父王,被冷遇多年,死前尚郁郁寡歡,母親如此,俺在龍宮也不受寵,上下不喜,才被遣至邊地任將軍!原本采日華的名額,不知還要多久才輪到,不想妹夫攆走八兄后,倒關照給俺,他家這名兒,還是不用輪換的,比別家都強!之前只見過一面,受這般大情,到兜風嶺來都還未謝過!”
白鹿妖苦笑:“以家里論,二十兄是兄長;以境界論,卻又是妖王!俺老鹿哪敢當?”
“受了好處,謝你一謝,總是應該!只理所當然的,不當人子哩!”
待重新落座,閑聊幾句,十七娘已沏好茶,親自端來,笑道:“這是夫君從修士家打劫來的靈茶,只才黃中品藥力,入不得二十兄眼,權當嘗個味兒!”
二十郎笑著接過:“修士家的茶,倒真還無福得嘗,有勞十七妹!”
十七娘回鹿妖旁邊坐下,二十郎端茶碗輕品兩口,才說出來意:“前幾日在賭坊,撞到妹夫家小妖做局贏靈藥,俺還被嚇到,以為小妖膽大,背著十七妹、妹夫與外妖勾結行事,耐著性子冷眼多看幾天,才明白是妹夫想廣學神通,自出的把戲!”
竟被他戳穿賭坊不光彩事,此事十七娘又不知情,奇怪地看過來,白鹿妖老臉不免有些紅,勉強出聲:“叫二十兄見笑!”
二十郎笑吟吟道:“為兄是來還情,可不是結怨!妹夫既想多學神通,俺也有門妖王級的,為生母所授,愿給一觀!憑這門神通,俺的靈藥你可贏不光!”
原來賭坊里你也憑神通出千,那就誰也別笑話誰!白鹿妖自在了些,才出聲問:“是何神通?”
二十郎打道:“俺神通名‘辟邪’,憑著它,氣運略強些,周邊百丈內凡有欲不利的生靈,又可生出些感應,再一個,逢戰還能料些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