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口兒出水來,白澤又問,渾身通紅的鹿妖自然是搖頭,估摸要水磨功夫,慢慢去尋法子,他能采日華煉體,對這事重視歸重視,倒不覺得急迫,很快就得意起來,炫耀道:“俺‘同感’神通有所得,衣袍上又添了個字!”
白澤、十七娘都是識字多的妖,聞言看去,他那白袍右肩袖上,是又多出一個“燙”字。
甩甩雙臂,白鹿妖得意地道:“左臂‘痛苦爽’,右臂‘麻辣燙’,俺老鹿再走出去,晃瞎多少眼!”
十七娘不給面子,癟嘴道:“難看死了,還有臉現!”
白澤、十七娘不知“麻辣燙”的典故,配合不起來,白鹿妖不滿道:“待過幾日得閑,俺教教大順兩口兒,弄些麻辣燙給你們嘗嘗!”
十七娘白他一眼:“盡只咶噪!你幾時得閑過?”
這話倒有理,白鹿妖也覺得本事越來越大,壽命也悠長起來,可惜這妖生忙碌得緊,尚未得好好享受,嗯,按妖族說法,未曾得一番好耍!
鹿妖嘆口氣,有時候還真要羨慕無憂無慮不知將來的小妖,活得渾渾噩噩未嘗不是一種幸事,就如老瘟那廝。
想到此,右臂上組成“麻辣燙”的喜悅感都沒了,白鹿妖道:“被煮半天,肉皮上水泡都快起哩,除這‘燙’字又一無所獲,今日便這般,往后再慢慢探吧,俺還要往茶坊去制器哩!”
知曉不能心急,圣犀琢磨出來不知花掉幾千年功夫,白澤也只能嘆口氣,不留下礙這兩口兒的眼,先飛掠回兜風嶺。
白鹿、白龍夫妻牽手飛回,在山門下分開,十七娘回山場,白鹿妖則又去茶坊。
進茶坊坐下,玉珠引入今日第一位顧客,又開始新的忙碌。
下午晌,鴕鳥妖妥妥進來稟告,說有名做營生的驢妖,自稱健駒,求鹿老爺見一面,為虎妖弄風傳了話來。
等制完手里法器,鹿老爺才叫請進來。
瞧這驢妖有些面熟,應是見過的,白鹿妖問:“虎妖要你傳何話?”
虎妖弄風要價實在高了些,驢妖心中忐忑,忙跪稟道:“山主老爺,東邊修士地界,虎妖丁弄風叫俺來傳話,老爺要收的廢仙種,玄天派只許他賣,不過收價非得一份黃上品不可!”
自家之前向做營生的妖們收廢仙種,是一份黃中品換一份,如今那邊賣家自漲到一份黃上品,若經萬里之遙運過來,還得讓跑營生的妖賺些去,價格要漲開幾倍?
玄天派借機試探?還是真知自家收來做甚的?
忍住笑意,白鹿妖問桌前跪的驢妖:“虎妖丁可說,他有多少貨?”
連那虎妖是個妖丁,白鹿山主都已知曉,健駒忙老實答:“虎妖說,貨盡有,只怕山主老爺收不起!”
白鹿妖點頭:“知曉哩,待你販完貨,將要啟程,再來尋老爺俺說話!”
當晚回山,把這事說與白澤、圣猿聽,妖圣、妖祖都咧著嘴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