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座山究竟怎么回事?”
上山時,四人越發沉默,無論法融還是那中年男子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良久,段風率先打開了話茬,他自認輕功天下無雙,可這都不知道到了什么時代,又該怎么逃出去?
一個人跑得再快,還快得過時間嗎?
蘇狂道:“法融,是唐朝的著名高僧;岳飛,是宋代的名將;跨居兩個不同朝代的歷史人物,竟然同時出現在這一座山上,可以確認的是,我們絕對不是穿越了。”
場上這唯一一個普通人,出奇的平靜。
“會不會是這座山上的仙人?”段風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奇道:“蘇先生,你們上次登山的時候,真的沒遇到這些嗎?”
蘇狂沉重的搖搖頭:“如果是這里的仙人做得,那么他一定早已經發現了我們;而且,這位仙人的態度,似乎不大友善。”
有個神通廣大,又想刻意為難他們的仙人,怎么看,都不是件好事。
“無論他態度如何。”秋月涼攥緊了自己的大刀:“這座山,我是非上不可,你若害怕,便下山去吧。”
“這是瞧不起蘇某嗎?”蘇狂怒道。
秋月涼身上氣勢洶涌,如淵如海,漆黑長刀立在手中,刀鋒直指蘇狂:“是又如何,段風,送他下山!”
“若想讓蘇某下山,便先殺了我!”
蘇狂也是絲毫不懼,在巍然刀勢下,一動不動;當然,就算他想動,也動不了……
“好!”
秋月涼眉頭皺也不皺,長刀直直的劈下去。
攔住她的是一柄快到極致的劍,楚狂徒的劍,白色的劍尖與黑色刀鋒交錯,使這勢在必得的一刀落在空處。
“你想死嗎?”秋月涼冰冷的目光轉向楚劍,那豐滿妖嬈的身軀氣勢暴漲到了極致,宛如一只猛虎在沖著獵物咆哮。
楚劍面容冷厲,目光與秋月涼如出一轍,劍鋒指著秋月涼:“他只是個普通人,你想殺人,沖著我來!”
書劍白的死始終梗在秋月涼心頭,復仇的火焰在平靜的外表下不斷燃燒,這把飲血的刀已經等了許久;而楚劍,自從來到金陵之后便過得不大痛快,何春風不在城主府,書劍白也沒尋到,好不容易見到了大漠孤風又不跟他打,這柄好戰的劍早便饑渴難耐。
大戰,一觸即發。
“接著!”
秋月涼摘下葫蘆,甩給段風,右腳蹬地整個人提著大刀貼地俯沖。
氣勢,是她刀法的核心,上來便要搶占先機,大開大合,往往將對手壓的喘不過氣來。
漆黑色大刀,帶著撕裂空氣的勁風,直直的砍落,就像是在砍一個樹墩子,一刀兩斷。
楚劍身形向右一錯,躲過那柄刀,抬手便是一劍;他的劍沒有任何其他特點,便只有一個字,那便是快,在這樣貼身的情況下,任何人都難以躲過這樣一劍,得在身上留下個血窟窿。
秋月涼畢竟不是段風,沒有一身無雙的輕功,所以她沒有躲;黑刀一翻,反手便又提刀橫斬;你的劍或許會在我身上留下個洞,但我的刀能將你攔腰斬斷。
楚狂徒不得不收劍攔截,劍身與刀鋒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