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類的血類似,卻又更偏向于褐色,泥土的顏色。
順著小孔將土地掘開,幾人便瞧見了這生物的真實樣貌,通體褐色,個頭矮小,像是個侏儒。
整個軀體像是由干裂的石塊構成,后背還背著個像是大石頭的殼,若把身體都縮進去或許所有人都會把它當成普通的石頭;腦袋上還有個被劍刺出來的小孔,從里面冒出來不知道是血還是腦漿的暗紅色液體。
可以瞧得出,一擊致命。
有再一再二,絕不可有再三再四,楚狂徒終于在第四次的時候為自己正了名。
“這就是地精嗎?”段風疑惑道。
在掘地時被推過來的蘇狂點了點頭:“不錯,這就是地精,由石頭演化成型的精怪。”
蘇狂的話音未落,秋月涼的刀就已經斬了上去,一刀接著一刀,沒有絲毫的停頓。
幾人默然,段風更是在心里暗暗說了句,瘋女人。
等秋月涼停下后,那地精已經成了一灘爛肉,和地上的泥沒半點分別;段風暗地里數了下,一共是一百八十四刀,然后更是偷偷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招惹這個瘋女人。
“他跟了我們多久了?”蘇狂問道。
段風搖搖頭,道:“不知道。”
他確實不清楚這地精追了多久,只是在剛才發現草叢里有所異動,便向秋月涼打了個手勢。
以兩人的默契,秋月涼很快便意識過來,當即沖蘇狂發難;幸而,蘇狂與楚劍的反應都很快,這才一舉功成;當然若沒有楚狂徒阻攔,段風也會和秋月涼演這場戲,只是不會有現在這么逼真罷了。
“現在地精殺手已經死了。”段風小心翼翼的問:“那我們還上山嗎?”
他自然是想越早拿到七節還魂草越好,兩個拿不到,能拿到一個也安心些。
蘇狂思考了一下道:“雖然地精殺手已經死了,但還有許多謎題未解,為什么它要殺劍白?為什么它會千擊樓的見血封喉?幕后主使是誰?如果不上山,可能這些事永遠也搞不清楚了。”
“上!”秋月涼只是冷冰冰的道了一句。
段風只是暗自撇了撇嘴,好嘛好嘛,上就上嘛,你那么兇做什么。
“楚兄。”段風轉而沖楚劍道:“此次上山,是為了尋找殺死書大先生的兇手,與楚兄你無關;現在地精殺手也已經死了,楚兄還是下山去吧,莫要趟這趟渾水了;你放心,一月后我一定會到金陵城樓赴約的。”
現在,秋月涼的那株七節還魂草已經觸手可及,他自然不想和楚狂徒打這一場,所以楚兄啊,還是走吧您內。
楚劍只冷冷道:“我去哪里,與你無關。”
段風面具下滿腦門子的黑線,你這是賴上我了是嗎?
“嘿嘿。”
“哈哈哈。”
不遠處,石林里突然傳出幾道小孩子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