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養氣功夫的確不錯,可見此人要么心胸豁達,要么城府極深。
白希文臉色憋的通紅,看了看段毅,最后還是一咬牙,一狠心道,
“師傅當年是被你們這些人分批次用無色無味的江湖奇毒引動體內純陽真氣暴斃而亡。
而原因,則是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家伙,強行對師傅的愛人不軌,導致她羞憤而死。
所以在匆匆掩蓋之后,很怕師傅會查出蛛絲馬跡,這才先下手為強,對嗎?”
段毅聽的瞠目結舌,本以為就是個門派權力爭斗的戲碼,怎么還搞出個桃色新聞出來?
再說了,白希文他師傅精修純陽神功,應該還是童子身才對,哪里來的愛人?
林景龍搖搖頭,十分淡然的面對白希文仇視的目光,目光幽幽,低沉道,
“劉磐果然只是知道淺淺的一層,卻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當年你師父是我們這一代弟子中天資最強,成就最高的弟子,他待人真誠,為人寬厚,極有掌門之風,我們師兄弟都很服他。
人生第一次和他爭吵,便是因為他將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安排在沙麓山山下的莊子里。
并很是高興的說他想要卸下重擔,將金鼎派托付給你,從而追求自己的幸福。
那時正是我金鼎派橫掃群雄,爭霸魏州的關鍵時刻,你雖然很有潛質,但太過年輕,根本無法承擔重責。
而那個女人,我們也見過,比他足足小了二十歲,怎么可能般配?
或許她的確很美,但在我們這些人眼中,她只是個蠱惑蒙昧掌門師兄的妖孽,所以我們很是敵視她,又怎么可能因為覬覦她的美色而強心侵犯她?”
不等白希文反駁,林景龍伸出手掌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讓段毅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聽他繼續說道,
“還記得那一天,我和除了龐師兄以外的師兄弟們聚集到一起,商量讓掌門師兄回心轉意的法子,最后一致認為讓那個女人自己放棄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所以我們就去找了她,也就是這一次,讓我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白希文冷笑一聲,
“罪過?的確是罪過,你們見她美貌,又對她敵勢,所以強行對她不軌,對嗎?”
“不對,我們是被陷害的。
那一天我們到了莊子里,她請我們喝茶,讓我們有什么事等喝過茶再說。
在我們眼中她毫無威脅,自然不會加以防備。
結果那茶里下了極為烈性的媚藥,我們師兄弟一時忍耐不住,這才做下錯事,不但是她,莊子里的四個女人一個都沒逃掉。”
這句反轉可謂勁爆,不但段毅眼睛瞪得和鈴鐺一樣大,白希文也是臉色大變,滿是不可思議。
主動行惡,與被動就范,后者還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媚藥從何而來,莫非是那個女人下的?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莫非她從一開始就想對師傅不利?
一連串疑問在白希文的心中來回旋轉,弄得他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