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這些,就讓段毅心里的預期降低不少。
如果這位爺是個狠角色,說話擲地有聲,影響力極大,他來求冰玄勁說不定還有戲。
但看宇文穆在家族的處境,讓他做主將冰玄勁傳給段毅,恐怕很難。
最終事情只怕還是要落到宇文修的頭上。
當然,難歸難,段毅并沒有退縮的打算。
且不說他還沒見過宇文穆,只是道聽途說。
就算宇文穆這條路走不通,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弄到冰玄勁。
這事關他未來一段時間的武學修行,甚至一生的武學成就高度,容不得半分退縮和妥協
……
兩人腳下速度不慢,不過還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走到城西外的馬場大門外。
一幢約莫二十米高的木質塔樓前,成人手臂粗細的灰繩下掛著沉重的實木吊門。
門邊有蓄勢待發的床弩擺著,根根弩箭都有丈長,拳頭粗細,閃爍著鋒利的金屬光澤。
還有身著亮甲,手持彩旗的衛士挺立在塔樓之上,把守馬場大門。
在帶路的這位士兵和馬場守衛交涉之時,段毅探頭仔細的看了看這片蒼茫遼闊的大地。
無邊無際的草原上,芳草如茵,一片碧綠,團團簇簇,猶如一片綠色的海洋。
尤其是放眼遠眺之時,天上灑落的淡金色陽光披在碧草之間,金輝碧波蕩漾,美輪美奐,是一種處在內陸當中,永遠也無法見到的場景。
綠草之上,一匹匹毛色各異,體態雄壯高大的健馬散養在鐵木圍成的柵欄當中。
有的臥倒在草地上,悠閑的甩著馬尾。
有的四蹄飛濺,馳騁往來,如風如電。
長嘶時,馬頭高昂,馬鬃如波浪翻滾,仿佛神靈的使者,完美無缺的點綴在這草原上。
馬匹,在這個世界意味著什么呢?
對于普通人來說,是最為便利和快捷的交通工具,由馬匹拉著的車輛,是陸地最普遍的運輸工具。
對軍隊來說,馬匹則是一種有靈氣的武器,一個可以隨身攜帶并移動的糧倉。
而這幽州馬場,便是河北之地的最大馬場,縱然賀蘭家族主掌的落日馬場在規模上也不能與其相比。
“人戴盔甲,馬攜鐵鱗,手持長槍大戟,百人沖鋒,已經是如風雷席卷。
若是規模成千上萬,更是神鬼辟易。
所以但凡是在戰場上能橫掃千軍,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大將,必然都是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
不知道宇文修是個什么境界?恐怕至少都是真元之境,甚至更強也說不定。”
段毅更想到了一旦宇文穆這條路走不通,他只怕就要從宇文修那里入手了。
面對這樣的強者,動武是不可能動武的,不然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能投其所好。
至少這位在宇文家族說一不二。
他若是同意將冰玄勁傳授給段毅,縱然是鎮族神功,旁人也說不出半個不字。
吱呀聲過后,沉重寬大的吊門被放下,將段毅從思緒中拉回到現實,走進馬場,前去拜見宇文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