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魔刀,本是西方魔教的一個前輩高人被我北方魔教的如意魔刀擊敗之后苦心孤詣二十年方才創出,只是隱患極大。
這門刀法非得練到以心御刀之境,才能收放自如,不然武夷魔刀出鞘,必飲血,飲血不成,便會反噬其主。
若是我知道阿冉修練了這門魔刀,絕不會讓你和她相爭的,唉。”
丁玲語氣淡淡,只是神色中有些懊悔和惆悵,今天換了稍弱之人,便能讓魔刀染血,不會導致丁冉受到反噬,繼而受到重創。
當然,眼下的結局也算是好的了,不然換做另一個武功高過丁冉的人,他更大的可能是死在這里。
段毅沒有接茬,今天這事本來他就很無辜,自然也不會大包大攬。
很快丁玲便叫人將丁冉抬下去,又讓陸立鼎準備第二份冰谷,便離開了校場,想來是去關注丁冉的傷勢。
而段毅也沒有閑著,今次領教兩門神功,收獲著實不小,血刀詭異,無論是招法又或者是內功,絕非泛泛,換做只修寒冰真氣的段毅,必敗無疑。
至于武夷魔刀,就更加令他匪夷所思了,實在很難想象一柄刀能自動追敵,這是武俠世界,不是仙俠,不過想來應該涉及最為隱秘莫測的精神武道,值得他好好的鉆研……
薊縣,興順大街,一座閣樓當中,偌大幾十個餐桌都被空置,留下一片殘湯剩水無人收拾,只有一個位于北角靠窗的位子,有一個光頭和尚在獨自進食。
紅木桌上的菜品不多,只有一疊豆腐,兩盤青菜,還有一碗白米飯,不過光頭和尚卻將這清淡的小菜吃的津津有味,配合空曠的環境,十分詭異。
這和尚年近三旬,體格雄壯,頭頂光亮如燈泡,沒有傳統和尚的戒疤。
一雙眼睛細窄狹長,有如柳葉刀,眼神灼灼,好似蘊著無窮的光與熱。
他的面龐圓潤有紅光,極為親和慈善,只是下巴尖尖,壞了這大好福相。
還不待他將這桌上的素菜白飯一掃干凈,樓下便熙熙攘攘的傳出動靜,咚咚咚的沉重腳步聲傳來,很快就有一眾手持刀劍的武林中人沖上二樓。
這伙人大約三十來個,以一個手持長劍,面容端正,氣質儒雅的中年人為首,還有四個人是被抬上來的,剩下的人義憤填膺,罵罵咧咧,顯然心情不佳。
被抬著的四個人,他們的手腳都被人打斷,臉上大汗不停,聲聲叫痛,待見到那細嚼慢咽的和尚,更是怒火中燒,破口大罵。
原來之前他們四個在這里包了個桌子吃飯,胡天海底的瞎侃,中途吹牛,說血刀丁冉和他們大戰一場,也不能討到好處。
也不知是不是點子背,讓這個不知哪來的惡僧聽到并找上,詢問什么血刀下落。
他們無非是喝了點酒,醉意上涌,說些大話罷了,哪里知道血刀這等高手的下落,又因為江湖習氣比較重的關系,沒給幾句好話。
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那些食客們也都被這惡僧的手段給嚇到,紛紛結賬走人,使得偌大二樓只有他一個客人。
現在,這四人便是靠著過去的關系,請了一眾好友過來報仇。
為首的中年人身高七尺,體態修長,面如冠玉,一縷長須顯得儒雅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