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不差,非是段某自傲,而是就憑我這一身武學,不說縱橫天下,在這紛亂時局和動蕩當中,自保卻是無虞。
故而,我這就回答賀蘭伯父的第一個問題,我已經打算向鎮北王辭去世子之位,不再牽涉朝堂與皇族之事,正式脫離此漩渦。”
“只要我不牽涉入那紛繁復雜,又兇險萬分的皇族斗爭當中,這本來危險的處境自然迎刃而解,縱然有人不甘,要對付我,也絕不可能成功。”
這番話若是從別的年輕人嘴里說出來,賀蘭嘯君當成放屁都嫌聲音大。
你說退出就能退出?你想如何就能如何?怎么思想這么天真,跟智障一樣。
這就和路邊一個路人,拉著你的胳膊說,有個項目能賺三千萬,給你個機會,你干不干一樣,這妥妥的是個騙子。
然而,你要是知道這個路人是全國首富,還會如此認為嗎?
有著極為強大的關系和資源,扶持一個人賺三千萬,不是合情合理嗎?
而段毅就相當于這個首富,他的武道修為,注定了本身有著強大的潛在實力。
這樣的武道強者,縱然不擅于陰謀權術,但也不至于連基本的局勢處境都看不清,顯然,他是有倚仗的。
至于具體的倚仗是什么,賀蘭嘯君沒有問,也不會問,問了,這話恐怕也談不下去。
“好,暫且算你掙脫了危局,那么你現在來我府上又是為何?”
賀蘭嘯君說起這個,目光刺向段毅,宛如兩柄重錘,狠狠敲下。
他不是不知,只是不想捅破,不然自己如何處置女兒和段毅的關系?
“其一,是告訴賀蘭伯父一個好消息。
那個指使南宮適擄掠月兒的罪魁禍首,南方魔教莊家子莊世禮,已經被我斬殺,余下的魔教高手也大多死在河陰縣外,少數流竄,不足為懼。
南宮適被賀蘭伯父擊傷,畏懼武功,又沒了莊世禮攛掇,想來不會再以身犯險,到賀蘭家族造次,伯父可以松一口氣了。”
這事剛才段毅通知了安婆婆三個,但賀蘭嘯君并不知道。
因此聽到這個消息后,臉色大喜,面容舒展,哈哈笑道,
“好消息,此獠我也聽說過,乃是南方魔教年輕一代的扛鼎人物,很是厲害。
不過再厲害的人,打我寶貝女兒的主意,也要死,你若不做,我早晚也要殺他。”
得,這也是一個寵女狂魔,和燕云霄有的一拼。
不過也正常,賀蘭明珠的名聲,不就是他一手造就出來的?
“其二,則是段毅想要懇請賀蘭伯父,容許月兒暫時與我外出一段時間。”
這話一說出口,場面登時冷了下來,賀蘭月兒是羞怯,擔憂都有。
安婆婆裘公公兩老則是撫額無語,這還真的開口了。
至于賀蘭嘯君,則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有點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