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殼蟲嗅了嗅,把口器緊緊閉合,似乎并不想吃。
一名士兵在王徒示意下,將胳膊遠遠伸過去,它依然未提起興致。
反而由于遲遲走不出去,急迫地搖頭晃腦。
“吃草的蟲?”
王徒眉頭一挑,覺得無語。
“那你長這么大,有個錘子用……”
怪不得蟲穴離得近,卻不見有人失蹤或遇襲。
對待這種尤為罕見的寶藏“鄰居”,王徒的想法是互不侵犯。
正準備帶人離開,那頭從包圍圈里走出來的甲殼蟲,發現了一個跟著隊伍而來,被隨手殺死的普通喪尸。
喪尸皮膚接近腐爛,遍體無完好之處,倒在路邊,黑色的血從致命傷口流出,浸染著枯萎的野草。
甲殼蟲飛快地搗騰六條腿,以一個可怕的速度來到喪尸身前,先用觸角試探,而后發出愉悅的叫聲。
“咔嚓……”
僅是一口,它就咬斷了喪尸的胳膊,痛快地嚼著。
沒幾下,它吞咽到腹中,繼續撕扯其他部位。
一群剛剛散開,還未走遠的人,親眼見證了這恐怖的一幕。
一具正常人大小的喪尸,在三分鐘的時間里,被甲殼蟲完整吃掉。
沒錯,包括衣服、頭發,甚至是鞋子,無一遺漏。
不吃人,也不吃其他肉,只吃喪尸?
王徒目光閃了閃,看來小區里的喪尸全是它們清理的。
抱著繼續試驗的想法,王徒讓幾名士兵抬起甲殼蟲,裝進一輛皮卡車。
隊伍揚長而去。
十分鐘后,來到軍團守護的安全區域邊緣。
這里靠近老城區的繁華地帶,喪尸成群結隊。
本來像是吃飽了,被五花大綁也沒有動彈的甲殼蟲,忽然興奮起來。
士兵剛把它丟下車,它觸角胡亂翻舞,表達亢奮,悍然沖入尸群。
甲殼蟲的力量遠非看起來的那么簡單,蠻力之下,一頭喪尸被硬生生撞斷了雙腿。
撲到近前,它張開森森雙鄂,盡情吞噬。
吃完第二個還不過癮,也不知它肚子是怎么裝的,居然還要再去攆第三個獵物。
那是一頭黑皮,它畏懼不遠處的大群軍隊,并不準備逗留。
但甲殼蟲不依不饒,邁動小短腿跟在后面。
黑皮怒不可耐,用骨刃刺向它的后背,卻發出“噌”的一聲摩擦異響。
居然不可破開!
黑皮兇悍嘶吼,雙眸一片血紅,幾步上前,再次用骨刃發動攻擊。
這次成功了,甲殼蟲頭部裂開縫隙,從中噴出一股綠色液體。
眼見甲殼蟲吃癟,王徒掏出隨身手槍,精準地連射黑皮頭部,將它殺死。
吩咐士兵將甲殼蟲送回家,王徒走往庇護所。
路上,他展開思索。
寄生獸屬于本星球原生物種,雖然一部分對人類懷有敵意,但也有一些對人類并不感興趣。
就像甲殼蟲,它們不僅僅是喜歡吃腐爛的肉,更多的,大概是需要吞噬經病毒感染的**,來滿足自身的異變需求。
這樣來看,大家皆以喪尸為敵,便是同一戰線的“盟友”了。
之所以這樣思考,是因為王徒知道紅警建筑里,有心靈控制器。
通過它,日后與甲殼蟲展開交流貌似也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