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諾諾才是這深淵生靈唯一能做的事,哪怕內心再暴虐,也完全激發不出來,瘋狂的點頭被方運各方面教訓。
這也就罷了,真正恐怖的,還是這樣的論道,不僅僅是在教訓這個深淵生靈,而且同樣在潛移默化的改造對方。
就好似佛門度化信徒一般,一旦自身心靈出現破綻,很可能一輩子就只能剃發。
效果就是這么恐怖。
劉浩能夠感覺到方運這具儒家化身根本就是在拿著這些深淵修士在做實驗,一個接著一個的說服,逼到對方到最后只得舉起屠刀朝著自己脖子抹去。
不管這些深淵生靈是羞愧自殺還是受不了方運逼逼叨叨,效果同樣是斐然的。
而且在這個過程當中,也同樣是方運踐行自身‘道’的一種體現。
想一想,連一個深淵修士,方運都能堅持自身,更別提其他人了。
越是觀看,劉浩也越是發覺這種作戰方式的恐怖。
這幾乎就是逼著你去感受方運所理解的‘大道’。
倘若這些大道和你本身的堅持有著不可逆轉的沖突,那就是真要完蛋了。
一個是你徹底扭轉自身堅持,低頭接受方運的教導,成為儒家‘仁義禮智信’的一份子;
也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保住自身性命。
因為道的扭轉可不是開玩笑的,放棄了自身的堅持,就意味著放棄了自身所有的修為。
一旦你認為以往所行都是錯誤的,那么你的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或許一開始你只是羞愧,但到最后你一定是絕望而自殺,從身體道靈魂的泯滅。
這也是劉浩發現一旦被方運搞定的,一絲深淵氣息都無法留下,絕大部分都只能轉化為地球所需的靈氣,小部分則作為方運‘講道理’所得,融入他所顯化的‘仁義禮智信’化身之內。
越是發現這點,也越是讓劉浩明白方運的恐怖。
甚至于他有一種感覺,一旦自己被方運抓去‘講道理’,或許自己也會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唯一脫離的辦法,或許唯有以力破開,以自身修為脫離這份‘難纏’。
當然,他也知道一旦和方運講道理之中堅持下來,收獲也同樣不小,或許以此將自身所有的堅持也凝聚而出也未嘗不可。
可知道了又如何?哪個敢去嘗試?
這可真真正正的是要命的,沒有混元階位的,本身的道就不可能毫無瑕疵,一旦倍受影響,想要證道混元,也必然要推遲無數時間,拿這些時間去磨潤自身大道,剔除所有的外界影響才行。
劉浩也知道,和方運相比,他想要凝聚自身儒家大道顯化,不是一般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