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豪這天沒去酒吧上班,而是親手去花店插了一束有格調的鮮花在老屋子里守著。
詹豪那處房子有一扇窄窗戶,透過窗戶恰好能看到正對這幢老屋的小巷子。
他趴在窗戶上張望,心里想著:巷子冗長又黑,女神那么嬌俏總會被不法人士惦記著,咦?那是?
詹豪探出脖子,看見有兩個人影一前一后緩緩朝過走來,燈影太暗看不清眉眼,但是在這老舊廠房家屬院住著的曼妙女人除了自己的鄰居女神之外還有別人么?
詹豪自問自答,然后罵罵咧咧地捧著花束下了樓。
重點不是女神這么晚回家,而是女神身后居然畏畏縮縮跟著個大漢!
這不能忍!
詹豪擼了袖子,單手拿著花就沖下了樓,恰好迎上歐陽萊和陳喬木兩人走到院門口。
詹豪下意識地扔掉手中的的花,撲上去揪住喬木的衣領。
詹豪的個子不及喬木,但痞勁兒十足的他胳膊十分有利,平日里又愛健身,這一撲,讓陳喬木整個人往后退了幾步。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喬木和歐陽萊二人幾乎齊聲,詹豪卻咬牙切齒地盯著喬木:“我發現有個變態跟蹤你,我替你教訓他!別怕啊!”
歐陽萊上手把他拉開:“你怎么看誰都是變態啊?你撒手,他是我朋友!”
喬木云淡風輕地盯著詹豪的臉,嘴角若有似無地噙著一絲笑。
詹豪啐了一口,只好撒手,這又想起來剛才下樓手里還拿著花,于是忙轉身去撿。
這時,陳喬木上前幾步與歐陽萊并肩:“你男朋友既然來了,我就走了。”
歐陽萊面色平穩,但內心也不知怎的已經波濤海浪翻涌,她著急地看著去撿花的詹豪,然后又望向陳喬木,張了張口,正欲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喬木的眸子忽然陰沉了下來,又說道:“既然有了男朋友,就讓他替你把錢一還,以后也好再不見面。”
詹豪此刻又沖了過來,插言道:“什么錢?”
他自動過濾“男朋友”三個字,一心只想為女神赴死。
歐陽萊蹙著眉頭,心情又一次跌倒谷底,她壓低聲音:“不用你管。”
這句話說給詹豪。
“我明天就給你。”
這句話說給喬木。
“哦對了,更正一下,他也不是我朋友。”
這句話說給詹豪和陳喬木兩個人聽。
即便是夜色已經深得透骨,但喬木的眸子還是能讓人在夜色里感受到冰冷的溫度。
歐陽萊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太危險,上一秒是坐在路邊吃米線攤的他,下一秒卻躍到了空中,睥睨眾人,高高在上。
他不是小時候那個“天神叔叔”....
歐陽萊在心中微嘆,轉過身接過已經有些散亂的詹豪手里的花:“這是給我的么?”
詹豪還在糾結方才說的什么錢:“他說還什么錢?”
歐陽萊伸手拽過詹豪的袖口不假思索:“喝酒欠的錢。”
歐陽萊拉著詹豪轉身步入破舊的老樓,獨剩一個披著黑夜外衣的喬木站在院子口的路燈下,任憑復雜的情緒翻江倒海。
進了樓道后,歐陽萊泄氣地撒開了手,詹豪卻還是后知后覺地詢問著:“那家伙也開酒吧的?”
歐陽萊不假思索:“嗯。”
詹豪說:“害!您以后想喝酒了就來我這,欠一輩子酒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