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利娜小姐,很榮幸再見到你,不知道是否還記得我?”
弗雷隆坐下來,便想著和波利娜搭話。
波利娜來到巴黎之后,平時也有學著巴黎上層社會的禮儀,她在弗雷隆議員面前像是一位貴族少女在用餐:“弗雷隆議員,波利娜當然記得您。如果當天不是您向巴拉斯議員進言,我的哥哥也不會被釋放,謀反的罪名也不會得以洗清。這一切都有賴于您啊。”
弗雷隆很滿意波利娜還記得他:“一年不見,波利娜小姐更加動人,以后一定是一位大美人。”
拿破侖見四十歲出頭的弗雷隆在撩自己的妹妹,很想將他按在木桌上揍一頓。
不過波利娜看上去似乎并不反感。
未來妹夫勒克萊爾的表情有點奇怪。1795年的勒克萊爾23歲,比波利娜要年長幾歲。但勒克萊爾比起弗雷隆議員,無疑是一個更好的人選。
拿破侖發現歷史人物之間的關系似乎因為自己發生了改變,難道自己的妹夫要被綠了?
弗雷隆還在試圖與波利娜搭訕,拿破侖可以看出弗雷隆想要成為自己的妹夫。
如果憑借波利娜的關系上位,但也不失為一條途徑。只不過賣妹求榮,這種事拿破侖還是做不出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還要到國民公會上班。過幾天,如果波利娜小姐,還有拿破侖你有空,我邀請你們到我家中,我會舉辦沙龍招待你們。”
弗雷隆心情大好,眼神還色瞇瞇地在初成長的波利娜身上打轉。
波利娜說道:“弗雷隆議員,我想我會很樂意參加您的筵席。”
弗雷隆更是大喜過望,不過拿破侖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弗雷隆議員,當初承蒙您的關照,更感謝您的邀請,但是這幾天我和波利娜沒空。我想將波利娜介紹給我們波拿巴家在巴黎的朋友。她年紀不小,也該考慮婚事了。”
拿破侖強調弗雷隆對他的“關照”。薩利切蒂舉報拿破侖謀反時,批準逮捕拿破侖的就是這個弗雷隆,他們落井下石,現在又假惺惺地當自己是朋友。于是他故意聲稱要將波利娜嫁給別人。
波利娜似乎是明白了自己哥哥的意思:“議員先生,那真是很不巧,我要聽拿破侖哥哥的話,前去相親。”
弗雷隆上一刻還在竊喜,現在見到拿破侖橫刀奪愛,他有些后悔之前得罪了“大舅子”。波利娜的關系與拿破侖比較好,弗雷隆可以感受出來,要將波利娜追求到手,還要過了拿破侖這一關。
自己是不是要設法討好這個大舅子?老波拿巴已經病故,波拿巴一家做主的是約瑟夫和拿破侖,要是拿破侖將波利娜許配給別人,那么……
弗雷隆畢竟是老狐貍,他不動聲色,微微笑道:“我看波利娜小姐長得好看,只有大人物才能娶她為妻,拿破侖你不要委屈了她。要是想要結識巴黎的大人物,可以來我的家中,我不時會舉辦沙龍,有不少大人物會來拜訪。”
“我會慎重考慮這件事。”
拿破侖因為妹妹波利娜而莫名其妙占據了主動權,他一副待價而沽的姿態。想要娶妹妹波利娜,那就要對作為大舅子的他放尊敬一點。
拿破侖上班的時間是下午,而國民公會開會的時間是早上,有一群競爭對手盯著,弗雷隆也不敢遲到,只好告辭。
弗雷隆離開之后,波利娜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