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世放下手中的刀叉,站起身,并用白色的餐巾擦拭了嘴部,緩緩的嘆了口氣,像是如是重擔,又像是提心吊膽。
許安世心里的顧慮是極大,一邊擔心著陸瓷和許心的安全,一邊還要防備隨時都會暴怒的溫寧,溫寧在溫家嬌生慣養,很難想象溫寧會因為害怕許安世而畏首畏尾。
愛之深,恨之切。
在一點左右。
花舞街,位居維多利亞酒店左側,是個古香古色的街道,本是坑洼的石板路,但也正因為如此,變成了一條名勝古跡,有很多販賣木質古玩的小販,也有步履闌珊的年輕人,當然也有不少掛著黑色攝像機的異國游客。
他們正如同探索新世紀一般,從各個角度拍攝出最美的風景,可許安世萬萬沒想到,自己即將親手將這片原本美妙的古街染紅。
在前往花舞街時,王毅就已經撥通了刀疤鼠的電話,刀疤鼠沒有任何的拖沓,當即挑選了兩百名精兵強將,防止溫寧和韓亦的阻攔。
青梵回到了安和集團,坐在辦公室內,已經跟韓鹿處理好了一些媒體記者,也漸漸平息了三家公司合伙派出的鬧事群眾,這個世界做什么都離不開錢,只要得到了利益,哪怕是親人都可以違背信念的。
處理妥善后便給許安世留了信息,意思很簡潔;安爺,無需掛心,小心行事。
王毅一切就緒后,從無線耳機中給正在往維多利亞行走的許安世傳達;“安爺,一切都準備好,維多利亞附近任何角落都有自己的人,確保萬無一失。”
許安世沒有回復,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而萬茜也同時帶著無線耳機,與許安世對視了一眼。
早在王毅聚集人手的時候。
坐在頂層總統套房的韓亦正輕松的喝著咖啡。
而韓亦的黑衣保鏢從門口大步走進來,直接湊到了韓亦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韓亦只是輕輕的點點頭,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中。
待保鏢說完,韓亦輕微的擺擺手,保鏢則是對著韓亦鞠了個躬后便離開。
坐在韓亦對面的溫寧眉頭微微一抬;“怎么?”
“果不其然,藏得怎么深也還是會被發現的。”韓亦呵呵一笑,那個眼神就是在告訴溫寧,這一切就快要迎來結局了。
溫寧處變不驚,就算被發現了又如何,只要許安世沒有見到陸瓷和許心的真身,那么自當有充足的理由搪塞。
還沒有組織好語言。
溫寧的保鏢便即刻走了進來。
與韓亦的保鏢如出一轍,在溫寧的耳邊小聲說道;“大小姐,樓下傳來消息,有個姓許的男人找你。”
“讓他上來吧。”溫寧輕輕的點點頭。
幾分鐘后。
許安世和萬茜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韓亦和溫寧的面前。
四人八目相對,難免有些尷尬。
韓亦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而溫寧卻是仍然坐在沙發上,淡然道;“安世哥哥,這么匆忙,來找我何事。”
還沒來得及等待許安世說話,便是看了一眼身后的萬茜,輕笑道;“來見我,還得帶保鏢?看來安世哥哥是害怕我對你不利呢。”
這時。
許安世走到了沙發邊坐下,萬茜直接站在了許安世的身后,雙手負背。
許安世才開口道;“溫寧,犯錯并不可怕,別一錯再錯,我已經查到了陸瓷和許心就被你軟禁著,在我沒用非常手段之前,你放了她們,我可以保證你平安無事回五魏城。”
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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