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一襲白色的身影正虔誠的跪在庭院深處的臺階上。
臺階兩側,擺放著兩口半人高的酒甕。
耿氏面朝月光,虔誠的作揖行禮。
直到她忽然起身,將自己裝進了那半人高的酒甕之中,只露出了一顆腦袋。
王大山藏在游廊盡頭,雙手情不自禁的抓緊了那根廊柱。
砰——
酒甕忽然碎裂開來,映入眼簾的是數以萬計的黑色長蟲。
那些長蟲肆意的攀爬在耿氏的身上,一點一點的啃噬著她的皮肉!
王大山緊張的忘了呼吸。
眼見著耿氏的身體被啃噬的只剩白骨,可她的腦袋,卻一如既往的完好無損。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眼前忽然彌漫出一股黑色的濃霧。
王大山急切的沖上前去,結果卻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直到有人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腕,“夫君?”
身著一襲雪白色里衣的耿氏輕柔的喚了他一聲,“夫君,你不是說今晚要在書房議事嗎?”
王大山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迫不及待的拽起了她胳膊上的衣袖。
映入眼簾的是白皙勝雪的纖細手臂——
他想了想,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開她的里衣!
“夫君這是怎么了?”耿氏驚恐的后退了兩步,下意識的攏住了胸前的紐扣,語氣更是含羞帶怯,“夫君便是著急,也不能就在此處啊……”
耿氏咬著唇,一幅委屈羞澀的表情。
王大山更加的迷惑了。
難道方才他看到的那一幕都是假象?
可他的視力一向很好,甚至還可以在夜色中視物!
“夫人怎么穿的這般單薄?若是著涼了該如何是好?”王大山假意咳嗽了兩聲,憨厚淺笑,“原本的確在和郡主他們議事,只是后來郡主身體不適,所以便散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忙于公務,未曾好好地陪陪夫人,為夫心中實屬有愧。”
“夫君身為淮山縣令,自然要以百姓為先,妾身并不覺得委屈。”
“啊切!”
王大山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雖說已經進了初夏,可這夜里的風還是有些涼了,夫人,咱們回屋說話吧?”
“也好!”
當耿氏轉身的那一刻,王大山迅速的沖上前,扯下了披在她身上的那件里衣!
當他看到耿氏的模樣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與他同床共枕了數十年的耿氏,下半身竟然爬滿了黑色的蟲子,隱約可見那白森森的腿骨。
“你……你不是我夫人……你究竟是誰!”
耿氏也沒想到王大山竟然會突然扯下她的衣裳!
自從今天早晨開始,她便感覺身體不太舒暢,身體的五臟六腑好像都被蠱蟲咬上了,并不疼,只是很癢!
她擔心是體內的蠱蟲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會想著吸收一些剛剛煉出來的蠱蟲的黑血來充當皮肉,哪曾想王大山會突然闖進來!
她分明已經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甚至還提前設下了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