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自己!
如果當初她沒有盜取令牌,龜丞相也就不會入夢斥責太上皇;
如果龜丞相不曾入夢,那么太上皇就不會因心生恐懼而膽戰心驚;
如果太上皇不曾生病,也就不會讓心機深重的二皇子趁虛而入,冒充太上皇;
如果太上皇不曾被冒充,那么龐家的那些悲劇也就不會發生。
如果……
鈴兒不敢再想下去了。
將這一切深究起來的話,一切都是她的過錯。
“鈴兒,你先別難過,”葉駿柔聲寬慰道。
“葉駿哥哥,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后來怎么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太上皇不會被冒充,龐家也不會被假冒的太上皇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甚至龐牧也不會死,更不會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還有葉國公一家,還有無數被假冒的太上皇害死的忠臣良將……”
“傻丫頭,不準再胡思亂想了!”葉駿扶住了她的肩膀,冷靜的分析道,“方才你說當年你被龍王接回龍宮的時候,靈智尚未開化,所以你為什么會拿著龍王的令牌去號召雷公電母呢?”
“我?”鈴兒被問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方才你去過龍宮了,那么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人是誰?”
“龜丞相。”
“龜丞相作為備受龍王信任的心腹,他為什么沒有阻止你?反而還縱容你拿著令牌去降雨?天有天規,當年的你尚未開化,正是懵懂稚嫩的時候,那龜丞相為何要縱容你犯錯?”
“我……你……葉駿哥哥……你的意思是?”彼時,鈴兒的情緒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她也意識到了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龜丞相刻意指使的?”
“究竟龜丞相的用意是什么,相信龍王爺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葉駿揉了揉她的臉頰,語氣溫柔的說道,“你別再胡思亂想了,不管這一切都緣何而起,如今一切都將塵埃落定了。”
“三哥已經來了嗎?”鈴兒輕眨眼眸,低聲問道。
“嗯,朝廷的大軍已經將整個崇寧城包圍了。”葉駿轉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時辰也不早了,壽宴也該開始了,我們出發前去福祿園吧?”
“好。”
此時此刻的福祿園,已經亂成了一團。
誰也沒料到,挽蘇竟然會膽大妄為到殺了賀之華!
更令人不曾想到的是挽蘇的身世!
挽蘇竟然是賀玉書與李岷的女兒!
此時此刻的賀弘章已經從喪子之痛中恢復了冷靜,他端坐在太師椅上,看向李岷的眼神布滿了凌厲的質問,“我也明白口說無憑的道理!挽蘇的身上佩戴著玉書最為喜歡的一枚玉佩,你若是不相信她是你的女兒,不若滴血認親!”
“賀兄!”李岷有些煩悶的呵斥了一聲,“今日是家父的壽宴,更何況挽蘇她的確不是我的女兒!當年我雖和玉書情投意合過,可后來玉書卻不告而別了!我與她,從未有過夫妻之實,又怎么會無端的冒出個女兒來?”
“廢話少說,這滴血認親,你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