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一身輕的秦瑯正跟馬周在下棋,五子棋。
“三郎,有人投刺。”
門仆遞上魏征名刺,自從宮變之后,秦瑯便成了長安紅人,每日前來投刺拜謁的人不計其數,既有豪門大族的也有落魄士子的,甚至是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人也經常來。
一般人當然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秦瑯的,門仆和管家會根據他們送上的名刺來篩選。
有身份的人家來邀請拜見之類的,都會讓仆人先來送上名貼,這種名貼也是名刺一種,只是上面內容較多,往往把家族幾代人的官職等都寫上。而一般地位比秦瑯低的,則會用上不少敬語,甚至是把自己的一些詩作之類的也寫上去,還有些會直接把求見的目的寫明。
自秦瑯拒婚被免職降爵后,今天來拜謁的客人少了,要不然這張太過簡單的木片名刺送都不會送到秦瑯面前來。
秦瑯瞄了眼,本來也沒打算理會,真要每個人都見,他一天到晚不用做事了。可看到上面的名字后,有些意外。
魏征?
馬周也瞧見了那兩字,“莫不是原東宮太子冼馬魏征魏玄成?聽說此人博覽郡書,尤明霸王之術,有大志,敢諫。三郎與他相識?”
秦瑯搖了搖頭,“沒接觸過,不過前幾日我倒是在東宮殿上為他向太子求過情,勸太子不要殺魏征,莫非今天因此而來?去請魏公進來。”
“算了,還是我去迎一下吧。”
秦瑯和馬周親自到門口迎接,見到魏征牽著頭驢提著兩壇子酒站在門口,那是一個很銷瘦的男子,滿臉滄桑之感。
“敢問閣下可是魏公?”秦瑯叉手問道。
“在下魏征魏玄成,你應當就是秦三郎了吧?剛聽聞三郎曾經力勸太子不殺魏某,魏某方才能留有一命,今日特提了兩壇子家釀來感謝。”
馬周吸溜著鼻子,“難怪說這么好聞的味道,原來是名滿長安的魏公酒啊。”
“走,屋里坐,我讓人備點下酒菜,正好就嘗嘗這魏公酒,與魏公開懷暢飲、暢談!”
魏征也頭次見這樣客人還沒進門,主人就說要喝客人帶來禮物的,當下不由覺得挺有意思。
“請。”
“請。”
一進大廳,馬周就迫不急待的接過了酒,猴急的打開了酒封,頓時一股極好聞的酒香彌漫而出,馬周陶醉的閉上眼睛感受著這濃郁酒香。
秦瑯也吸了幾下鼻子,這酒香確實挺好聞的。
“阿黃,讓廚房整幾個下酒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