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涉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好事,當即一拍大腿,“把你們五千人都安排入城,這我沒辦法,但是安排個一二百人還是沒問題的。”
當天稍后,蘇烈竇紅線便各率一百親兵進入幽州城中。
幽州監獄。
崔敦禮餓的兩眼發綠。
雖然李瑗顧忌他五姓子的身份,沒有對他用刑,可因為崔敦禮不肯把長安那邊的詳情交待出來,于是李瑗便一直把他囚禁在監獄里。
雖不用挨打,可饑一頓飽一頓的,這大夏天的地牢里再陰涼,可十來天不洗澡,也早就渾身都酸臭無比了。
平時自詡名士,最好華服舒適的崔敦禮什么時候受過這苦?
上次被謝叔方他們關在終南山里,好歹沒關幾天就被秦瑯救出去了,可這回,都半個月了,也還沒人來救他。
他都快要撐不住了。
現在他就盼著能再見到李瑗,不管李瑗問什么,他絕對有一說一。可是這該死的李瑗,似乎已經忘記他在這里了。
他就是想如實相告,都找不到人說。
崔敦禮披頭散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渾身散發著酸臭味,指甲蓋里全是黑泥。
肚子一陣陣的響,他喊了半天,也沒有人應他一聲。
“我是五姓子,我是博陵崔氏嫡子,我是左衛大將軍秦瓊的妻弟,我是鎮撫司丞的阿舅,趕緊把我放出去·······”
一陣腳步聲傳來。
在這陰森的監獄里格外的清楚。
崔敦禮掙扎著坐起。
“秦瑯?”
崔敦禮看著面前這人,不敢置信,他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卻依然還是他。
“不可能,你怎么來了?”
“不對,你不是秦瑯,你到底是誰?”崔敦禮看著這個穿著兩襠甲的小兵。
秦瑯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牢里的昏暗,也有些認不出來對面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居然是崔敦禮。
“要不是這聲音,我還真認不出你來了。聽說你被李瑗關押在此,卻始終沒透露過半點朝廷情報消息,倒是意想不到的忠貞不屈啊。”
“真是你,秦瑯?”
“嗯,我來救你出去,你的忠貞不屈我會如實奏報朝廷為你請功的,走吧!”
崔敦禮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哭什么?”
“你怎么不早點來,你知不知道,我都在這關了關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