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昨日撻伐勞累,今日何不就在家中安歇?”
秦瑯老臉有些微紅,這種事情終究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私下的事情,被另一個女人拿出來說,總覺得不太好。
不過玉簫看著倒不是吃醋的樣子。
“這不一覺都睡到中午了,打算出去遛會馬,過幾天就是咱家呼雷豹馬球隊跟河間王家的墨麒麟隊比賽,我這不到球場去指導指導嘛,好歹我也是咱家球隊的總教頭。”
西琳滿面桃花,兩眼秋水,居然說她也要去。
秦瑯瞧了瞧她,絲毫看不出來昨晚大戰七八個回合的樣子,不得不感嘆一聲,大洋馬就是強,想當初玉簫第二天走路都難。
“你還是在家多休息下吧。”
秦瑯趕緊上馬溜,留下身后一群女人吃吃的玩笑。
魚玄機站在自己的閣樓上,看著秦瑯打馬出府,十分幽怨。
“那個波斯姬有什么好的,身上一股騷味,還長毛,三郎居然寧愿上她的床也不來我這。”
婢女于是勸說,“都是那波斯女太不要臉了,娘子還是要大膽一些方行,這府中女子那么多,若不大膽些,哪有機會啊。”
秦瑯出了府,左右前后大票人馬擁著。
雖說已經罷相了,可身邊的人不但沒少,反而增加了,因為他品級從三品升上了二品,所以李世民不但沒撤走給他的千牛衛,還增加了二十個,現在是一百二十個千牛衛,另外防合和親事、帳內的數量也相應增加。
出門直接就先去了親仁坊。
秦家的馬球隊其實有兩支,一支是呼雷豹隊,一支是豹子頭隊,兩支球隊,兩個球場。呼雷豹隊當然是以秦瓊坐騎命名的,所以這支球隊名義上是屬于秦瓊家的,而豹子頭隊是以秦瑯坐騎命名的,是平康坊翼國公府球隊。
不過實際上兩支球隊現在都是秦瑯負責,一支是主力球隊,一支則是訓練年輕隊員為后備。
親仁坊二百多畝地,本身也就有一個院子是現成球場,呼雷豹隊現在就是在這個球場訓練,屬于封閉性訓練。
到了親仁坊,先前拜見下女主人崔氏,又去看望了下弟弟妹妹們,給他們送了點玩具零售。崔氏對于這個兒子,依然還是很熱情的,這女人很精明,秦瑯罷相了,但她知道秦瑯圣眷依舊。
若不是還記得剛來時她是如何對待自己的態度,秦瑯估計還真可能會以為這是后娘典范呢。
說了會場面話,秦瑯也便告辭,帶著弟弟妹妹們來到球場看訓練。
“柴令武現在很慘。”
球場邊,管隊阿黃笑著說道。
“不就是打了五十杖,而且都是手下留情了,能慘到哪去?”秦瑯不屑道。
“那五十杖自然算不得什么,但他被抬回家后,據說被柴紹給拿馬鞭又抽了五十,說是湊滿一百。”
這下秦瑯也有些意外了。
“柴紹回京了?他不是在華州任刺史嗎?”
“剛回來的,據說被陛下叫到宮里敲打了一番,于是柴紹回到家后就抽了柴令武五十鞭,據說抽的那個慘啊,真的是皮開肉綻啊,背都全抽爛了,這回沒三個月,估計都下不了床了。”
“柴紹啥意思?抽給我看?”
“梁子是結下了。”阿黃提醒。
“結下就結下吧,我怕他個鳥,反正我們又不是一路人。”
阿黃提醒秦瑯,“三郎你得喊柴紹一聲姑父呢。”
“姑母都不在了,算啥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