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東的改成了皇太子殿下,醉仙樓的山珍海味在秦家廚師手里做出了花,成了藝術,讓人驚嘆。
但更重要的是,太子在當晚表現落落大方,豪爽聰慧。
酒宴過程中,大家賦詩唱和,太子更是作出了幾首佳作,翰林學士秦瑯也連寫了三首名作,就連越王李泰、蜀王李恪、燕王李佑、長樂公主李麗質還有千牛備身程處默也都做出了上佳詩作。
最后連秦瑯的馬夫阿黃,居然都出口成詩。
這場五姓七家的才藝展示會,最后居然成了皇太子和秦瑯他們的賽詩會。
盧承宗從頭到尾,都是垂頭喪氣的。
五姓四十四家的俊杰們,也都霜打的茄子一般發蔫。
心有不服,可人家的詩確實好。
這讓前來的長安文人士子和吃瓜群眾們,都對皇太子驚為天人,對秦瑯也贊嘆不已。
酒宴末尾,掌柜的不經意間透露了這次酒宴費錢千萬,而買單之人為東宮太子。
盧承宗請客,太子買單。五姓才俊以詩會友,太子殿下詩震長安。
這個反轉,盧家和五姓七宗都不高興,但長安的群眾卻極為高興,尤其以京兆韋杜,關西楊氏,河東薛柳裴,江南蕭王謝等,更是樂于看到五姓子們的受挫吃憋。
酒宴結束,盧承宗臉色灰敗的離開,臨走前還得感謝太子殿下的好心解圍,憑白的欠了太子一個萬貫的人情。
坐上馬車,盧承宗甚至恨恨的說道,“早知這個結果,還不如一咬牙出了這一萬貫!”
馬車里,盧承宗的兒子盧大郎道,“想不到太子殿下居然如此文才!”
“你難道相信那幾首詩真是太子殿下所作?”
“可先前太子殿下憫農詩就相當驚人了。”
盧承宗搖頭,“他是太子殿下,所以有的是詩人愿意把自己的好詩獻給太子,明白嗎?”
“不可能吧?”
“我今天在醉仙樓聽掌柜的說了一句話,聚仙樓,一切皆有可能。”
“長安,一切皆有可能啊。”
“我終究還是小瞧了長安,我也小瞧了秦瑯,只是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秦瑯之意,還是太極宮那位之意了。”
這一刻,盧承宗既惱又恨,更生出了幾絲驚懼之心來。
他謀劃多時,結果被人家輕松破局,還如此反轉,收為已用,這無數心思,倒反成了皇太子和秦瑯的揚名場。
真是丟人丟到了外祖家。
“阿耶,你說這一切怎么這么巧呢,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詭計?”盧大郎問。
盧承宗一驚。
難道說不是秦瑯太聰明,而是自己這邊出了內奸?博陵崔氏還是滎陽鄭氏?
盧承宗全身的毛孔一下子全張開來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汗毛盡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