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牙城,觀察使衙后院。
秦瑯看著被搜出來的又一匣子銀票,真的憤怒了。
三萬貫。
“他娘的哪來的瘋子,這是懟上我們了。”張超憤怒的咆哮。大都督府內一萬貫,刺史府內兩萬貫,現在轉移到觀察使衙又三萬貫了。
前后三次,六萬貫錢。
秦瑯冷笑起來。
“看來我的到來阻礙了某些人了,夠大方夠魄力。”
六萬貫,收買一州刺史甚至是一道觀察使,也都足夠了。不過這反而惹的秦瑯起了好奇心,他真想知道這背后是誰。
如果對方僅僅只是送錢,倒還不足以讓他一股火,可對方這送錢的方式著實有些特別。先是在大都督府后院在護衛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把錢送到他書案上,接著又總能先人一步的提前在刺史府和觀察使府放上錢。
對方不僅是在送錢,更是在威嚇,展示實力。
“你說他們還會不會繼續送錢?”秦瑯不怒反笑。
“他娘的沒見過這種送錢的,好歹總得露個面,要么也得留個名,該提的要求也得提一下,否則誰知道是他娘的誰送的,又送錢干什么?”張超不解。
“去轉運使司衙門!”秦瑯道。
“三郎,要不先回港口,我就不相信,咱們回了艦上,他們還有本事來?”
秦瑯沉吟,“不,回大都督府衙。”
“那太危險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進去的,萬一有我們沒發覺的地道什么的可就太危險了。”
秦瑯冷笑,“我曾直面數十萬敵軍而不懼,難道如何要在廣州城內懼怕一個藏頭摭面的鼠輩?若是我就此退出廣州城,跑到戰艦上去,那么廣州的人如何看我,嶺南的人如何看我?說不定這正是那暗中躲藏的鼠輩目的。”
“可是···”
“沒什么可是,我領著這么多兵馬入城,難道還怕這些蛇鼠?”
阿黃在碼頭接到消息,立即與尉遲寶琳張大象等領了三千人入城。
廣州三重城,城門城墻皆被接防,連東西兩坊也被控制。
“三郎,我們已經讓人開始全城搜捕,城狐社鼠,地痞流氓,閑漢惡少,一律緝拿。”
阿黃殺氣騰騰。
秦瑯卻只是笑笑,“你么這樣做,到是顯得我們心虛害怕了。”
“不,我們這是打草驚蛇,引蛇出洞。”阿黃在嶺南幾年,久典軍馬,倒也有股子殺氣。這個馬賊出身的家伙,這會是真怒了。
敢動三郎,那就是他不死不休的死敵。
“隨你們吧,先回大都督府衙。”
張超挎著刀,“我帶人先去把大都督府衙挖地三尺,我就不信還有人能進來。”
前往大都督府時,阿黃他們堅持讓秦瑯坐在馬車里,并在車廂里臨時加裝了盾牌護衛,堅決不讓他騎馬露面,以防萬一。
在找到那些膽大的家伙之前,一切得小心謹慎。
牙城,整整三千水師陸戰隊護衛,守衛森嚴。而大都督府內,更是把所有原來的人都撤換了,全都換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