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賈爾拿不出。
于是校尉一揮手,頓時如狼似虎的水師戰士一擁而上,刀柄砸,矛桿揮,將宅子中的胡人全都干倒,然后拖死狗一樣的拖著走。
校尉扯著桑賈爾的大胡子,用巴掌拍著他的臉。
“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嗎?”
“你們會后悔的!”桑賈爾憤怒至極,做為廣州最大的胡人海商,他的商船隊每年往返東西方,他的財富富可敵國,而他的家族在廣州經營了三百年了。
校尉一巴掌狠狠的甩下。
“聒噪!”
“區區一蠻夷,也敢在我大唐囂張,找死,拖下去,好好照顧一下!”
一名戰士將手中長矛桿狠狠的往桑賈爾腰上捅下,讓他疼的趴在地上起不來,然后扯著頭發拖死狗一樣拖下去。
那名轉運使司的綠袍官員,平時沒少得桑賈爾家的孝敬,這個時候看著這般兇悍,不由的感覺心跳加速,兩腿戰戰。
“校尉,這桑賈爾是廣州最大的胡人海商,在廣州胡人中很有威望,咱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粗暴了,若是引起胡商不滿,只怕會影響廣州的貿易啊。”
校尉卻只是冷眼看了看那官員,“都什么時候了,別屁股還歪著。這個時候了,就別再往火堆前湊了,小心引火燒身啊!”
那官員立馬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秦瑯聽說老賈想通過胡商聯絡鷹巢老人失敗后,絲毫不以為奇。若是那些人這么好說話,也就不會一來就玩這種手段了。
“那個鷹巢老狗在廣州傳的教叫什么名字?也是叫摩尼教?”
“在廣州有何寺廟教堂?”
“回衛公,鷹巢老狗在廣州傳教伊始,為能迅速傳播,把他的教派取名光明教,并于城中建立了大云光明寺。三十年來,光明寺幾經擴建,占地廣闊,僧眾極多。
秦瑯冷笑了兩聲。
小小的刺客組織,充其量也就是個大點的綠林山寨,只是更隱秘一點而已,居然就敢不自量力的跟朝廷做對。
“周紹范暴斃廣州,估計是被這鷹巢派暗殺的了。”秦瑯手敲著桌案,“既然要開戰,那就不遺余力,全力以赴。立即起草公文,依照朝廷律法,光明教未獲朝廷許可,乃是非法傳播的邪教,所有光明教僧眾未取得朝廷僧牒,皆為非法剃度!”
“他們涉嫌非法傳播邪教,非法聚斂財物·······”
秦瑯一口氣列了數十條罪名,然后下令取締禁止光明教,并沒收光明教的寺院,以及名下的莊宅錢物,焚燒其書籍圖畫,抓捕其僧侶。并對僧侶名下的莊宅錢物一律沒收。
此外,對于信奉光明教的信眾,也要令其上繳光明教的書籍圖畫,僧衣服飾等等。
“封鎖港口,封鎖全城!”
秦瑯冷聲下令。
“襖教、景教等胡人教寺,皆未得朝廷允許而非法傳播,一律取締禁止。”
······
全城戒嚴。
水師入城,開始全城搜捕。
廣州有無數蕃人胡商,他們也帶來了許多異國宗教,以往廣州官府對這些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就算朝廷抑佛汰道,可對這些在胡商中傳播信仰的蕃教,也沒有怎么管。
可現在,秦瑯一聲令下,水師士兵如狼似虎,毫不講情面。
關門打狗,逐街逐坊的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