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隨著夜梟鳴叫聲接連響起。
從暗夜里突然撲出許多刺客摸進了營地,他們悄無聲息的潛近摸入,以弩箭短刀放倒了值夜的守衛。
當冰涼的短劍將韋保巒冰醒后,他還迷糊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韋公,又見面了。”
韋保巒看到一張面具,那張面具上還有兩道白眉。
陡然驚懼。
“白眉鷹王?”
“正是本座,我們之前還見過面喝過茶的,韋公也收過我們許多禮物錢財,怎么就忘記了?”
韋保巒沒想到這個該死的鷹王居然追到這里來了,心中大驚,嘴唇都顫抖起來。
“鷹王這是何意?”
“我聽說韋公要不辭而別,十分不舍,特意追了三天三夜。”
“圣人詔我回京,我官職已經卸任交接,不能繼續逗留在南庭,時間倉促,沒來的及跟鷹王告辭,還請鷹王見諒。”
任誰半夜脖子上架著把劍,都不能淡定。
何況還是這種時候。
“韋公,我們之前可是交情不錯的,現在新來的秦瑯是個瘋子,我想請韋公去幫我周旋一二。”
韋保巒很為難。
結果脖子上的劍滑動,皮膚割破,血流了出來。
韋保巒趕緊道,“好好好。”
·······
韋保巒的信和阿黃幾乎是同時到的廣州城。
大都督府里,秦瑯先看了韋保巒的那封信,字跡十分潦草,甚至還有幾個錯字,看來當時寫信時韋保巒一定很慌。
不過能確定他還沒死。
這讓秦瑯有些意外,甚至有些覺得遺憾。
怎么就沒死呢。
這種人死了才好。
白眉鷹王劫了韋保巒沒殺他,而是以他為要挾,要秦瑯停止圍剿光明教會,立即釋放逮捕關押的光明教眾等。
很明顯,白眉鷹王跟秦瑯的較量中吃了大虧,現在想要求饒停戰。
“老黃,這些人的行蹤盯住了嗎?”
“盯死了,他們在韶州劫了韋保巒后,分成了數股,韋保巒被一些人帶著越過了羅浮山進入了循州的博羅境內,藏在羅浮山下循江邊的一個莊園里。那莊園守衛森嚴,定是鷹巢的一個秘密據點。”
“其它人呢?”
“也都派人跟著,分別進入了韶州、岡州、端州等廣州周邊,隱匿于莊園之中。”
秦瑯笑了。
韋保巒還是有些作用的,釣到不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