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跟爨歸王已經和離了,現在我是你的人。”
“可我并沒有同意啊。”
“我們烏蠻女子蠻的很,打定主意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不管怎樣,現在我就是你的妾侍了,你去哪,我便跟到哪,回頭我會派人去把我兒守忠接到身邊,你替我送他到長安入國子監讀書·····”阿姹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理會秦瑯的意思。
“阿姹夫人?”
“衛公,我昨夜在你府中一夜,不管你如何對外解釋,現在整個通海的人都知道爨歸王把妻子送你,你留宿一夜。很快,整個滇地的人都會知道這事,衛公既然背了這名頭,又何必在意其它,以你的身份,你也不會懼點什么風言風語吧?還是說,衛公嫌棄我人老色衰?又或是討厭我臉上這刺青?”
“夫人挺好,只是這事太過荒唐?”
“有什么荒唐的,你們男人不常說女人如衣物嗎?我們女人不過是那可以隨意拋棄更換甚至是贈人的衣物罷了,這也是女人的悲哀。”
秦瑯勸說了幾句。
結果阿姹道,“我曾經滿心托付那人,以為可以托付終生,想不到終究還是錯付了,秦公以為那樣的男人,還值得我再回去嗎?”
秦瑯拒絕阿姹相隨,結果阿姹卻依然自顧自的騎馬跟隨在隊伍后面。
送行的隊伍里也有爨歸王,許多人當著他面指指點點,爨歸王沉默著一聲不吭。
“把你妻子領回去!”秦瑯沒好氣的對這個家伙道,真是憑白惹一身騷。
“阿姹如今已與我休離,跟我沒有關系了,她的來去是自由的,歸王只有一個懇求,愿衛公能夠善待她。”
這種話聽著更讓人惡心厭煩。
“衛公既然昨夜都收用了阿姹,如今為何又說這般不負責的話?衛公難道也是那種吃干抹凈不守信用的人?”爨歸王居然不顧眾在在旁,大聲的問道。
秦瑯差點暴走。
“爨歸王,你放肆!”
“衛公,難道某說錯了嗎?多少人看到阿姹昨天晚上進了你府,留宿一整夜,天亮才歸,收拾了東西又跟著你了,你難道要說昨天晚上你們孤男寡女兩人什么也沒干?”
他故意把話說的很大聲。
四周一片哄笑之聲,尤其是程處默等居然還吹起了口哨,秦瑯臨走了,想不到還給他們送了這么大一樂子。
他們倒不覺得這事有什么,反覺得秦瑯很有本事啊,當然,爨歸王的無恥也是刷新眾人的眼界,而那位阿姹昨夜居然真的去了三郎那,更是讓人大開眼界。
秦瑯招手叫來阿姹。
“阿姹夫人,你跟爨歸王解釋一下,我們昨夜面都沒見,更沒什么其它,你還是跟他回去吧,這事鬧的不像話了。”
阿姹看著秦瑯,卻瞧都沒瞧爨歸王一眼,當著眾人面,阿姹道,“衛公昨夜摟著阿姹歡好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你那時還說阿姹身上有股獨特的幽香,還說阿姹身上的紋身很好看呢,怎么今天當眾卻說見都沒見?衛公是嫌棄阿姹了嗎?”
哄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