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蠻在紅河南偽立蠻國,更是讓那侯君集興奮不已,整天上竄下跳的說我如何養賊自重,如何禍害天南呢,所以我現在也懶得回去。”
做為嶺南九府經略,這本是個欽差使職,但他現在又還授了廣州大都督、廣州刺史職,所以秦瑯鎮守嶺南也是應當,何況就因為紅河南面的那個偽蠻國還在鬧騰,秦瑯這個嶺南九府宣撫經略相公,就還重擔在身,一時沒法返京呢。
“你總惦記著回長安做什么?有相好的了?”秦瑯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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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著我阿爺隨齊國公從松州回長安了嗎,一別好久沒見了呢。”
秦瑯意外,“還以為你是急著想回京邀功請賞,好滿足下官迷念頭呢。原來如此,這樣,你替我回趟長安,帶些土產回京,拿去獻敬下我阿爺,還有你阿爺,另外也給平康坊府里送去,此外,咱們府里平時關系好的各家,也都送一份。”
“你真不回長安?”
“不回了。”秦瑯擺擺手,轉身返回船艙去了。
回到船艙里,打發走了屋里的人,倒是安靜起來。
艙外傳來海浪的聲音。
轉眼就到貞觀八年的深秋了,其實心里面秦瑯倒是挺想回長安了,想念平康府里的玉簫等妾侍,也想念四兒三女。
一離京就是近兩年,說不想是假的。
只是他知道現在長安那邊有些亂,侯君集一直在攻擊他,而侯的攻擊一直沒停過,這說明皇帝有縱容之意。
為什么會縱容,秦瑯猜測估計也是因為皇帝對他的某些行為不滿,或者僅是要借侯的手,來敲打敲打下在嶺南又立大功的女婿,省的他得意忘形。
君臣分別近兩年,但近來因為世封之事,其實爺倆暗里已經交了好幾回手了,隱秘而無聲,但結果很明顯,皇帝丈人的手腕更高超,而且眼光也很老辣,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并堅決的打壓回來了,不過也給了他兩甜棗安慰。
也許正因此,所以皇帝才故意縱容侯君集的攻擊行為,就是給他提個醒,敲打一下他。
君臣最近密信往來頻繁,對于在唐對外貿易之事也在深入探討,尤其是對于海貿這件事情談的很深,并且有一些明顯的分歧,秦瑯是海上貿易的堅定推動者和支持者,如今沿海有新興的海貿勢力在不斷崛起。
李世民無疑也已經感受到了,所以對這支新興的勢力,還在觀望猶豫,卻也堅持要嚴格把這些控制在掌握之中的意思。
秦瑯是希望稍放寬一些,管的太嚴,無疑會扼制海貿的咽喉,不利于長遠發展。
可秦瑯明顯感受的到的是,李世民的骨子里還是崇尚關中本位制,更別說大陸本位了,海洋貿易雖利潤可觀,但李世民一直只是將其視做是財稅的一個補充而已。
可現在東南海貿真來越欣榮,卻是在讓關中本位制受到影響了。
秦瑯建議是朝廷重點經營東都洛陽,以后朝廷就常在洛陽了,以西京做為陪都,整個大唐的政治、經濟重心都順應時稱東移。
但這個提議,卻讓李世民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