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的話,想到邢岫煙心里一凜,聯想到這幾日里妙玉也再說,經常有閑雜人進牟尼院里東游西逛,好像牟尼院的人也不怎么過問,讓她有些不安。
問題是劫色,用這樣夸張的方式,仍然仍然覺得太夸張了。
邢岫煙一邊凝神苦思,一邊也在琢磨著這是要把自己二人往哪里拉。
她總覺得這場莫名其妙的綁票肯定有什么原委,自己和妙玉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在治安森嚴的京師城里成為綁票的對象,來了京師城這么久,她對京師城的社會治安狀況還是有所了解的,不敢說這等綁票從未發生過,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針對女子的綁票還真的聞所未聞。
如果有,那必定都是針對非常特殊的對象才對,絕對輪不到自己二人身上,而敢于做這種事情的人,那也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只是現在嘴被堵,到后來眼睛也被蒙上了,這樣搖搖晃晃感覺到好像還是在京師城里打旋兒,又或者出了城,但是也不會太遠,只不過具體拉到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一直到讓二人下車,邢岫煙和妙玉跌跌撞撞地按照對方牽著的繩子往前走,等到手上繩索解開,眼睛的蒙眼也被取下,才發現到了一處庭院內。
粗略的一看,邢岫煙和妙玉就能發現這座庭院不簡單,有著濃郁的江南風格,邢岫煙和妙玉都是在蘇州長期生活居住的,對這種小橋流水,桶瓦粉壁的江南園林并不陌生,雖然這一處院落小了一些,但是卻是別致中帶著典雅,很有點兒江南柔綿的韻味。
面前的兩人都帶著斗笠,而遮住半邊臉的面巾應該是才戴上的,但渾身上下的那種伶俐利索和足下的皮靴,妙玉自然看不出來什么,但是素來心細的邢岫煙卻越發意識到這幫人的特殊。
妙玉死死拉住邢岫煙的胳膊,全身僵硬得嚇人,那手指甲幾乎要隔著衣衫掐入岫煙的肉里,疼得岫煙都忍不住皺眉。
“不知道諸位把我們姐妹倆帶到這里來做什么?”邢岫煙沒有試圖呼救叫喊,她知道對方既然敢在這里把自己嘴里的汗巾取下,就不會懼怕自己呼救,那反而會不利于自己。
當先一人見邢岫煙如此冷靜理性,眼中也閃過一抹贊許之色,真要遇上那些頭腦發熱或者嚇得不行亂喊亂叫的,他都覺得正常,可像眼前這一位臉上仍然有懼意,可卻能審時度勢地保持克制,這對于一個年輕女孩字來說,就不簡單了。
“不好意思,奉命行事,不得不為,二位姑娘稍安勿躁,請相信我們沒有惡意,另外也提醒一下,不要試圖逃跑或者呼救,這位姑娘的表現就很好,你們應該清楚我們敢把你們松綁,自然就不怕你們做這些,但那樣毫無意義不說,也會逼著我們傷害你們自己。”
當先一人笑了笑,雖然有面巾遮面,但是邢岫煙還是感覺到對方很輕松自然,笑得也很篤定,絲毫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妥,就像是對這類事情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