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馳還是連連搖頭,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獲得父皇如此優遇,若說是換了張骕張骦倒是有可能,可內心卻還是有些不忿,憑什么自己就不行?正如朱治蓀所言,自己是長子,憑什么不行?
“子文,便是朝中諸公盡皆支持孤,父皇也不會答應。”張馳嘆氣搖頭,“你可知道孤在來鐵網山之前,已經多久沒見過父皇了,二十天了,整整二十天,呵呵,孤去求見過兩次,都被父皇以身體不適婉拒了,而張骕張骦呢,幾乎是每去必見,好在張騏張驥也和孤差不多,碰一鼻子灰,父皇大概是篤定要在張骕張骦里邊選儲了。”
文士深吸了一口氣,給武文庭使了一個眼色,武文庭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咬牙道:“子文兄,若是現在皇上病倒不起,那你說朝中諸公會推舉誰監國?”
文士立即回答道:“若是皇上這個時候時候病倒不起,那朝中諸公肯定會推舉殿下監國啊,因為殿下是長子,這是理所應當的,不過皇上若是堅持要其他皇子,只怕還要一番博弈爭執,但我以為皇上從大局出發,肯定最終會認同由殿下監國這一意見,畢竟皇上肯定不希望朝中諸公會和監國態度不一致,那對朝局無疑是一個重大不利因素。”
張馳駭然的看著自己這兩個心腹,幾乎有一種不認識的感覺,這怎么敢?他二人怎么一下子變得如此大膽起來?
二人的話他豈能不明白,實際上在憤怒至極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說過氣話,比如父皇這個時候如果突然不起,那這皇位就該是自己來坐,但那都不過時說一說氣話,怎么可能真的如此?事實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可現在這二人卻如此說,那就不是一種假設,而是分明要用某些手段來促成這種事情的發生了。
一時間張馳心中又急又慌又亂,但內心深處卻也有一絲期望,若是只是憑空假想,那自然是要嚴加訓斥,但如果真的有這種辦法和可能呢?
只是這種想法只能在內心想一想,卻絕對不能形諸于色,更不能公之于眾。
“放肆!長空,子文,你們這是要做什么?”張馳厲叱:“你們這是想要陷我于不義么?”
“殿下,請勿急躁,我們不過是做一種假想罷了。”文士,也就是朱治蓀泰然應道:“皇上身體本來就不好,精力難免不佳,周圍又是深宮婦人圍繞,年齡大了,耳根子一軟,難免就會被人哄騙了,殿下,若是有機會能讓您監國,而且得到朝中諸公的支持,那于國于民,都是好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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