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急著要走,是那邊有些不好的情況嗎?”單一問道。
“那邊的情況一直不好,只是回安城一趟,該做的,將軍都已經做了。”王叔笑著說道。
單一猜測單青山背地里的謀劃應該與管理所有關。
“這么幾天,還沒有一個星期,沒想到我也沒什么能教你的了。”王叔唏噓感嘆,對這個事實感到夢幻不已。
“你的年齡擺在那兒,證明還是有些東西能教的。”
既然他們已經決定要走了,估計王叔也沒啥可利用的了,單一便把心里一直認為的那個想法說了出口。
“你啊你!”王叔指了指單一,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現在試著禁錮一下空間,我想知道我現在的能力能不能打破你的封鎖。”單一說道。
“即使你的能力有所隱藏,但還是不要太過自大了。”王叔哼哼兩聲,卻也伸出那雙漂亮的如女人一般細膩的雙手,配合著單一。
單一閉著眼眸,在無垠的空間里確定某個坐標,嘗試用空間的能力做些什么。
時間在緩慢而堅定的流逝。
單一的身影依舊在原地沒有動。
他睜開眼眸,語氣有些捧讀嫌疑地說道:“嗯,我做不到,你的能力果然很強,不愧是A——的空間才能者。”
單一還知道將王叔那次階級的顯擺照舊念出來。
王叔的嘴角抽搐,那剛才他感受到的空間的波動是什么鬼,已經在他封鎖這里的空間的條件下還是有相同力量的波動,他又不是個傻子。
他呼出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他的目光在單一的身上逡巡著,單一的眉骨出已經有淡淡的青色顯而易見,發絲也在長長,不完全是個光頭的樣子,清朗而帥氣的臉龐沒有因為這些而有纖毫的減顏。
遁空者在心里感慨著年輕人成長起來果然很快。
而他的心中,在教導單一時候的便不停盤旋的一個念頭驟然冒到嗓子尖。
他吐出一口氣,臉色莊重,嘴唇嚅動,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
“不要,我不會做你的徒弟。”
單一已經預料他的提議,果斷開口拒絕道。
王叔的神色垮了下去,做垂頭喪氣狀。
單一的平靜的表情沒有為此有任何細微的改變,他當然不認為會有誰能做他的師父。
王叔的臉色持續了會兒,漸漸恢復如常的他,開口說道:“那就這樣吧,即使這樣,這個夜晚我也會把一些我不能付諸于行的理論交給你,希望你以后能有實踐的哪天。”
“不是馬上要走嗎?”單一疑惑道。
“你忘記我是什么才能了,趕得上。”王叔搖搖頭,胸有成竹地回道。
“不會不甘心,我沒答應做你的弟子,你還把你研究的理論教給我?”單一好奇的問道,真會有這樣大公無私的人?
“當然會有,只不過——”王叔不甘心的表情漸漸散去,眼眸中那抹遺憾也隱去。
“才能者的世界,其實很殘酷,沒有才能的人就是沒有才能,才能僅限于此的人,也僅限于此。”
他的臉上浮現坦然的神色,那是曾經歇斯底里在某個領域里無法實踐出來,而只能面對事實寄托他人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