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鎖暢談道:“受教了,受教了!日后我娶幾個老婆,定要向你取教御妻之道。”
“哪里哪里,相互討教罷了。”兀松驕傲不已,又大笑道:“我娘不準我阿爺納妾,卻給我納了許多妻妾,這才是——親娘。”
張孝武咳了咳,想了想道:“你們說的極是,我不道歉反倒顯得我小氣了。不過這跟御妻之道沒有半毛錢關系,純是我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沒有肚量罷了。”
“就是嘛。”幾個將下起哄道。
張孝武趕了幾步來到顧家車隊旁,陳伯清策馬上前詢問,張孝武說自己剛才言語間得罪了二小姐,特地前來道歉。兩人還沒說完,那顧家車隊中奔出一匹火紅色馬駒,馬駒上坐著一個身穿赤色盔甲頭戴青面獠牙鬼怪面具的小將,手持一桿銀槍,指著張孝武道:“呔那莽夫!你剛才如何欺負了我妹妹?”
聽聲音便知道此人是施郡主,只是這一身打扮仿佛唱戲的,大熱天戴著面具,也不怕被悶死在里面。
張孝武看了看陳伯清,問:“你不怕施郡主中暑嗎?”
“中暑?”
“便是熱癥。”
陳伯清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沒事,郡主從小身子骨好,京城里四處打抱不平,也不見她熱癥了。”
施郡主慍怒:“張孝武,你是不是以為我妹妹好欺負?”
張孝武忙作揖致歉:“郡主誤會,請恕在下才疏學淺不會用詞,本想夸獎二小姐心腸好貌若天仙的,但自己亂用成語才惹惱了二小姐。還請二小姐原諒在下,若有機會某必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做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圣漢好青年。”
“噗嗤……”車廂里生著悶氣的二小姐顧若兮被他一句話給逗樂了,正要出去訓他幾句,卻被大姐一把按住。顧若兮可憐兮兮地看著姐姐,顧清兮低聲勸說:“小妹,你畢竟是個女子,男女授受不清懂不懂?以后不要去張校佐身邊了,他畢竟是個男人,你又是一個未嫁的女子。”
“姐姐……”
“你是顧家的人,他只是一個從軍莽漢,永無交集。”
“姐姐,你說什么啊……”顧若兮瞪著黑漆漆的大眼睛,一副被說中了心思的慌亂模樣。
顧清兮似乎明白一切地拍著妹妹的手背,柔聲勸說:“小妹,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我們顧家沾上關系的,你若是貿然學那古書上的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只怕是會害死了別人。你我身在旋渦,已然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