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之笑道:“那你就別管了,人家才華在哪里,誰也奪不走,我看你是嫉妒了。”
張孝武道:“我嫉妒他什么?我嫉妒他身體不好,我嫉妒他死的早?”
兩人正在斗嘴的時候,玉磨齋的主人三癡先生澹臺保信引著作為裁判的太史丞范子丞、太學院大學士章涵麟、翰林院大學士榮彥漳三人走了進來,有人呼喊道:“范大人來了,范大人來了。”
眾多學子紛紛起身揖禮,等三人落座之后才收禮,眾人才敢徐徐坐下。眾人小心地打量著三位大人,有些人認得,但更多的人不認得此三人。
澹臺保信出列道:“今次榮幸得到龍都府尹蘇大人的支持,在玉磨齋寒所舉辦南北學子品詩大會,而蘇大人又為我們請來了三位大人做此裁判,現在由我向大家介紹一番。這位,便是翰林院大學士榮彥漳,這位是太學院大學士章涵麟,中間這位便是太史院太史丞范子丞犯大人。”
“見過三位大人。”眾人再一起起身恭敬道,三人坐在椅子上揖禮,彰顯一派宗師風范,眾人并不覺得有何不妥,他們三個人足以坐著承受大禮。
張孝武和王敬之也在混在人群中,只是他們在外面,沒有屋子里,所以他們沒有拜禮。兩人官比里面的三人大,身份也比他們重要,拜他們自然是有點別扭,便自動地躲開了這繁瑣的儀式。
張孝武轉身的時候,又看到施仲秋一蹦一跳地跑過來,連忙噓了一聲,施仲秋見狀上前問道:“何事?”
“斗詩要開始了。”
“我知道的呀。”
“別大呼小叫,里面可有重要人物。”
“我認得的呀,我范伯伯嘛。”
張孝武瞪大眼睛:“你范伯伯?你認識?”
施仲秋偷笑到:“自然認得,我阿爺雖然是武夫,但他與范伯伯關系較好,范伯伯也說過,若是我阿爺不去學武,也能考中一個舉人。”
張孝武道:“怎么你阿爺文武雙全,你是文不全武不全呢?”
施仲秋笑嘻嘻說:“那是因為沒有人惹著我,惹著我的話,看我砂缽大的拳頭!”張孝武看著她小小的青蔥玉手,轉過臉去,心說你家的砂缽是喂貓的吧,這么小。
施仲秋靠近了張孝武,張孝武頓時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撲來,好奇道:“你剛才……怎么跟現在不一樣?你怎么變香了?”
施仲秋道:“有嗎?我怎么不覺得。”
張孝武想了想說:“哦,我明白了,你是用胭脂多了,身上自帶的香味——就像腌咸菜一樣,腌久了自然就咸了。”
施仲秋氣得嘟起了嘴,小拳頭砸在張孝武肩膀上,像是蚊子咬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