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心中更是一驚,這“三十六樓”他可是知曉,可是他不明白江芃與江亥為何會與“三十六樓扯上關系?”
越是想著事情,越是覺著怕是要遭。
江寅一看童顏這里已經問不出這好歹,索性直接說道:“童鏢頭稍后,某自行前去了。”
說完也不理會童顏的神色,一提韁繩,胯下馬匹嘶叫一聲,便直接越過了童顏等人,向著遠處追去。
瞧著江寅離去,扛猛虎旗的漢子有些不爽的說道:“當真是神氣的很,在神氣不也是一個走鏢的么?”
童顏直接開口冷喝一聲道:“住口,慎言。不管怎么說,這一次是咱們犯了規矩。”
而此時的江寅卻是縱馬飛奔,早就與童顏三人拉開了距離。
駿馬奔馳的速度,讓周圍的風刮在臉上生疼。
可是江寅早就顧不得這,還在不住的催馬前進。
駿馬奔馳良久之后,漸漸有些脫力,最后哀鳴一聲,居然立刻倒下而亡了。
江寅雖然心疼,可是焦急卻更加突出。
他不顧死亡的駿馬,甩開雙腿,向前奮力追逐而去。
不久之后,江寅便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一條岔路通往歸化城,而另外一條卻是去往青州城。
江寅心想,縱然這一次是主家的陰謀,可他們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去往主家,所以那三人必定是走了這同樣青州的道路。
江寅不在猶豫,留下了一些線索,又向著同樣青州的道路追去。
這一陣狂奔,便是大半個時辰。
駿馬尚且被累死,何況是一個人?
江寅已經達到了自己的極限,他口干欲裂,胸膛起伏不定,雙腿更是如同灌鉛。
這時候正是一天最熱的時辰。
一滴一滴的汗水順著江寅的臉頰流淌在地上,然后被蒸發。
江寅心中哀嚎一聲,有些心如死灰。
他四目張望,卻是突然發現不遠處的草地有些雜亂無章。
江寅心中微微一動,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慢慢移動過去。
這草地之后便是樹林,江寅站在草地之上,向著樹林中一看,正好看到了一輛馬車歪歪扭扭的翻到在樹林之中。
江寅急忙上前幾步,雙眼一看,正好看到了那拉車的馬匹倒在一旁,頭骨斷裂,腦漿流滿了一地。
江寅一個轉身,慌忙掀開了馬車車廂的簾子,卻是發現車廂中空無一人。
江寅見此情景,心中悲鳴,已經隱隱有了預感,恐怕這江芃與江亥已經遭了毒手。
江芃一去,這支脈如何掙扎?難道又要繼續做主家的打手不成?
一念及此,江寅頓時連同那“三十六樓”的九樓莫都狠了上來。
他不由得想要大喝一聲,以抒發自己此刻郁悶憤恨悲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