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芃早就明白這陸遠和尚來到這里的打算。
本就是來這里要質問自己,要為那濟源和尚討回公道而已。
所以,江芃也不再偽裝,冷冷一笑,說道:“大師乃是得道高僧,為何耳根子如此的軟不說,還如此的親小人遠君子?”
陸遠和尚同樣冷哼一聲,說道:“施主莫要胡說八道,人證物證具在,施主卻是睜眼說瞎話。何為小人?何人又是君子?莫不是施主沒有聽說過我們出家人不打誑語?”
這一次,陸遠和尚說的話算是很嚴重了一些。
江如風明知道此刻不應該摻合,可是,說到底,這江芃都是他江家的年輕有為的后輩,所以,江如風同樣不懷好語氣的對陸遠和尚說道:“我說大師,無憑無據,在你口中卻是真憑實據,這抄家殺人可并非是江湖中正人君子所為。你這樣的得道之人為何又是如此對待江湖后輩?”
陸遠和尚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江如風,他冷聲說道:“既然如此,算是老衲打擾了江家主人。老衲就此別過,不過,在離別之際,手中尚存一封少林寺方丈給予江家主人的親筆手書。還望江家主人收下,”
這陸遠和尚,說完以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封牛皮紙張包著的書信,放在胸前,雙目直直的盯著江如風。
而江如風雖然剛才怒氣之下回決了陸遠和尚,可是他本意之下是不為江家得罪任何的江湖勢力。
所以此刻,既然陸遠和尚打算從長計議,手中又有少林寺方丈的親筆書信,自當自己親自前去拿取。
所以,江如風也不猶豫,直接將懷中一直抱著的長方形盒子放下,然后幾個健步,便來到了陸遠的身上。
他這幾步走出,便是讓所有人,包括陸遠和尚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厲害功夫。
江如風也是想要憑借這樣的方式,讓所有人包括陸遠和尚都忌憚起來。
所以,就在江如風伸出雙手,伸向那封書信的時候,口中同樣說道:“多謝方丈師兄的掛念,還請陸遠大師帶我江家,向少林寺方丈師兄問……”
江如風剛剛說道這個問好的“好”字,這個字還尚未出口,便突然看到陸遠和尚拿著書信的手掌突然有了變化。
而且隨意而來的便是一聲“砰”的響聲。
這陸遠和尚倒也是干脆,一雙肉掌,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的擊打在了江如風的腹部。
這樣的變故誰都沒有想到,而且來的突如其來。
饒是江如風這么一些年來經歷過了風風雨雨,又是功夫深厚無比。哪怕是任何的功夫,在他手中現在已經是隨心所欲,這樣的境界之下,也沒有想到這陸遠和尚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會是這樣的準備倉促之下劉對自己動了手。
江如風有些愕然。
他抬頭看了一眼,從心中還道是這陸遠和尚突然被氣的迷了心竅,直接將他當做了江芃。
但是,隨后他便明白,自己這樣的想法完全是行不通,說不明白的。
自己腹部中掌,力道自己是知道的。
所以,陸遠和尚剛才的這一掌乃是使用的少林寺外家功夫“般若波羅掌”。
掌力雄厚,再加上此人乃出自少林寺的“達摩堂”。
自己本身功夫就是已經很高強了。
所以,這樣的一掌,又是掌力源源不斷的襲擊而來。
江如風一口氣息跟不上,嘴中一開口,猛然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樣的變故,別說是江如風本人,就是現場大堂中的所有人,都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江臻與江芃兩個人齊齊的大喊了一聲,將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
然而,此刻,江如意到底是江如意。
他不虧是江家最有力的底蘊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