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耶律齊行了吧,大晚上的,男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我不好,你還是請回吧。”
明顯的氣話,聽到夏端墨耳中卻當了真,心情瞬間低落到極點,覺得再也沒有留下的必要,起身就走。腳剛一邁出,心中就生出無盡的懊悔,可現在已是騎虎難下的境地,男人總還是要點面子的,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朱雀身上,希望她回心轉意,將自己留下來。
朱雀沒想到夏端墨一個不高興起身就走,實出自己的意料。本以為自己耍上點小性子,你再哄哄,這事就過去了,想不到你比我還牛。走,你就走,不信你不回頭。
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要挽留。世事總是這般陰差陽錯,才會有一個又一個誤會的產生。
夏端墨走了,身后一片寂靜。朱雀傷了,無端的又起了些許的怨恨。朱雀有些質疑自己的理想,到底有沒有完美的愛情?
頹然地倒在床上,眼睛空洞洞的望著床頂,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
接下來的日子,朱雀到是忙碌的很。因為初來京都,覃家人安排了很多的活動,每日里不是外出游玩就是應約參加各府的活動,總之停不下來。外出游玩倒還可以,能夠欣賞美景、陶冶情操。但參加各府的活動,朱雀不太習慣。
名義上是參加活動,實際上就是變形的相親活動。覃家的女兒已到成婚的年齡,又加上覃建國這個新貴,誰不想攀上這門親事,所以邀請之人絡繹不絕。覃夫人多年不在京都,又想早日融入圈子,自然是不會推拖的。又加上義女也來了,總要帶出來見見世面的,順便尋一門合適的親事,那更是錦上添花。
對于這些,朱雀和覃慧寧都有些反感。一開始是抹不開情面的,到后來,兩人干脆借口生病,賴在家中。又頂不住覃夫人的嘮叨,逼得兩人每天一大早就跑出家門,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她們能去哪兒?自然是私人的小領地——朱雀買的一處宅院。
朱雀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想一直賴在覃家。雖然覃家人對自己不錯,但畢竟沒有血緣的關系,不可能要求所有人向對待覃慧寧一樣對待自己。而且覃建國新納的妾室已經身懷六甲,再一生個兒子,自己的地位更尷尬。更何況,萬一哪一天給自己訂了親,按照倫理綱常自己又不能不聽,那豈不冤死。即使要反抗,離開覃家,也要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才行。
買宅第這件事,自己不方便出頭,她是托付耶律齊辦的。耶律齊來到京都,也是不愿住在夏端墨那兒的。畢竟自己是蒙國人,夏端墨有一些事情事必須背著自己,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再京都閑逛。該吃的吃了個遍,該玩的也都玩膩了,按理說自己應該回蒙國了,可是心里一直想著朱雀,總是有些舍不得。
況且,每當外出游玩時,朱雀總會帶上自己,那更是欣喜的不得了。直到朱雀提出讓自己代為購買宅邸,就像得了天大的寶貝一樣,急匆匆地就去辦了。他只提了一個要求,讓自己也住到那里,朱雀沒想其他的,反正要買就買大宅子,多住上幾個人沒問題。
至于夏端墨,自那日離開后,總共也沒見上幾次面。這僅有的幾次會面,也都是冷冰冰的。最后一次見面,是在朱雀剛買好的宅邸內,一見耶律齊也搬來居住,更是沒說上幾句話,就走了,從此再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