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本來心情已經沉郁到了極點的張昭友,聽到這兒之后,差點高興的笑出了聲來啊。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
“不不!是那個愚蠢的天武小皇帝,在作繭自縛,在自尋死路啊!”
“弘農周氏的大小姐被人妖女殺了,這天武小皇帝竟然不顧不問,不給個交代,還反過手來冊封妖女為妃!”
“老夫知道你藐視天下門閥,但沒想到,你竟然藐視到了這等程度啊!”
張昭友在心里暗暗道。
他就站在一邊,也不著急。
老臉之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就那么看著周先河的臉色。
周先河的臉色很白,蒼老的身軀微微一顫,竟然直接癱坐在地上。
“老太爺!”
“老太爺注意身體啊!”
“你……你確定大小姐她真的?”
有人趕緊攙扶這周先河。
有人則是不可置信的質問著那報信的馬夫。
“這種事情小的怎么敢胡說的啊,那第一批次的三十多位良人全都被貶成了宮女,事情已經徹底的傳開了!”
“小……小的也沒想的,大小姐她竟然被妖女給當眾殺死了……”
那個馬夫顫聲道。
情緒已經崩潰了的周先河,顫顫巍巍的站起了什么,老眼通紅,嘶吼道:
“來人!備……備車!”
“老夫要去長安,要當面問一問天子,我那可憐的孫女兒到底何錯之有?為什么殺了她的妖女還能被冊封為妃?”
“這……這不公平,老夫不服啊!”
這時。
張昭友站了出來,同樣是紅著眼睛抹著老淚,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周老,你還要問什么?”
“想我大兒張開富,聽聞東門之變之后,心憂天子,第一時間就前去長安面圣,可結果呢?”
“那……那殘暴的天武皇帝,就因為我兒一言冒犯,當場就斬殺了我兒的人頭!”
“周老啊,你沒有看清那天子的真面目嗎??”
張昭友抓著周先河的胳膊,在凄厲的嘶吼著,控訴著。
內堂之中,尚有數十位弘農周氏的族老,眼下各個義憤填膺,吼道:
“張老說的沒錯,那……那天子根本就是殘虐無道!”
“他誅陳氏九族,就是根本沒把大漢門閥放在眼里,想我大漢立國八百年,何曾出受過這等屈辱啊!”
“老太爺,你……你可得為大小姐做主啊!”
周先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呼吸極為急促,整個人震怒到了極點。
須臾之后。
他猛然睜開了老眼,眼神也開始變得瘋狂了。
“天子欺人太甚,真當我弘農周氏是軟柿子嗎?說捏就捏?”
“眼下這大漢分崩離析,他不但不敬待我等吏治文人之門族,他……他枉為天子!”
周先河說到這兒,轉過身來,緊緊的抓這張昭友的手,又道:
“張老,你說的沒錯,我們應該聯合起來,讓這天武皇帝知道我們世家門閥是不可隨意欺辱的!他動了世家門閥,就是動了大漢的根基!”
“周老,你終于明白了!”
“我張氏一族的所有門人已經全部召集到了平田,如今的河內郡吏治全線癱瘓,當今的天子很快就會意識到自己放下了一個多么愚蠢的錯誤!”
張昭友說道。
周先河聞聲之后,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傳令下去:
“來人,傳信弘農所有人的周氏門人,讓他們罷官怠政,為門閥文人討要一個公道!”
“老太爺,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