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是第二個活人嗎?如果是的話,你沒有同伙。”直白繞開了“你我他”的定義,從第二個活人氣血入手。一個是一個活人,兩個就是兩個活人……這是不用分辨“你我他”就可以回答的問題。
這一次,柴田露子終于沒法保持先前的冷靜,她睜大了眼睛,檀口輕啟,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直白又一次說出了與她預想不通的答案。因為按照大學所學,這時候對方難道不應該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嗎?
“雖然不清楚你所想的大學學的是什么,但是我從你的腦電波,從你的表情變化以及呼吸、氣血之中就能夠判斷出沒有第二個活人的信息。”對于她的疑問,直白緩緩的給出了回答。
直白只是不知道自我是誰,但是一些知識,一些活人都有的基礎判斷力,他還是有的。
甚至從某一角度講,他已經不是普通的靈了,他是地獄的靈,擁有,并不斷開始擁有地獄的能力。
當然這與他自身地獄力,或者說地獄對他的侵染成正比。
而理論上,所有生命都擁有成為地獄物種的潛力。
“你會讀心?”柴田露子看著直白,一字一頓的問道。她的耳朵剛才聽到到,她自己理解的沒錯吧?
直白用手搔了搔自己,無辜笑了笑:“算是吧,對于你來說,這種手段也相當于讀心了。”
事實上他自己并不是太過明白自己的狀態,但是說是讀心,似乎也不能說錯了。了解活人的**,本就是地獄的能力。
“原來如此,難怪你這么輕易就答應我對賭,也難怪你直接毫不猶豫的將賭題的出題權全部交給我,你清楚我不可能夠贏過你。”
但是他的回答卻讓露子明白了何為痛苦,輕輕的靠在了身后的柜子上,有些苦澀,有些無奈。
她徹底輸了。
能夠讀心什么的,她本來是不信的,但是她是記者,她也已經看到了這里研究的是什么。哪怕是本來不信的,這時候也說不出口,反而是有一種無力感,是難以言喻的無力感。
“還有最后一次機會,你要不要再試試,如果你贏了,我仍然可以放你走。”直白其實并不打算對柴田露子做什么,他只是在遵照地獄的行事準則。在他的感覺中,即便他不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但是只要他堅持與其互動,似乎是不斷會有明悟,最終會明白的預感。
柴田露子靠在柜子上,低著頭,聽到直白的話,她沉默了幾秒后,忽然低低的笑了兩聲。
“沒想到,讀心什么的,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會有這種超能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啊。”邊笑著,柴田露子仿佛自語般的喃喃道。
“新聞,大新聞。”說著,她猛地抬頭看向直白,臉上已經帶上了一絲狂熱的表情。
“還沒有自我介紹吧,我叫做柴田露子,職業你也知道了吧,我是一個記者。”
沒等直白理清她這表情蘊含著是什么意思時,她忽然站直身子,有些鄭重的自我介紹起來。
“本來已經贏了兩局的你此刻已經是贏了,不過作為一個記者,我還是想要證明一下讀心術。”柴田露子話音不斷,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