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搶你為夫,那就只能要么殺你,要么自裁。”
“何必……”
“我們是羽人族,不是君子族也不是你們彼岸者!”羽裳聲音平靜:“我想,自詡聰明的你,不會對一只魚兒說岸上行走更舒服……那么也請你考慮羽人的思維。”
秦弈怔怔地看著她,一時竟無法反駁。
“也許是我霸道,你可以恨我。”羽裳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裳,大步出門:“我寧愿你恨我。”
“來人,好生守著客人,不許他出門半步!”
有妹子怯怯地問:“圣女,不是說他是上賓嗎?”
“我說繼續軟禁,就是繼續軟禁!”
“……是。”
很快傳來羽裳振翅離去的聲音。秦弈無語地看著門口,半晌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說恨也恨不起來,畢竟玩弄過人家,是心虛的。
說一句始亂終棄都沒法駁。
流蘇鉆出戒指,在他面前飄啊飄。
秦弈沒好氣道:“現在怎么辦?”
流蘇道:“你沒怪我玩弄她導致現在的結果?”
“……有沒有那事兒,區別不大,關鍵在初絨。她對初絨的重視勝過這事,反倒是我們對這個的重視勝過初絨,導致有點心虛……大家的關注重點不太一樣。”
流蘇道:“所以關鍵問題在于,你如何能不心虛?”
“是啊。”
“你如果可以更渣一點,就不心虛了。玩就玩了怎么了?”
秦弈嘆了口氣:“說這話沒意義,棒棒。”
“行吧。”流蘇笑了一下:“別急,事情不是僵局,因為她只是圣女,上面還有族長和大祭司。你的龍鳳呈祥之血擺著,還是能談的,安心住兩天,等她們本族來人吧。”
秦弈點點頭,目前看來只能先等等了。
流蘇悠悠道:“我倒是對這妹子好感加深了不少……‘我寧愿你恨我’,嘖嘖。”
秦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伸手一招,塌了了床自動恢復起來,他一頭栽了下去,悶悶不言。
一旦有了男女情事,事情都會變得復雜,還是和岳夕姑娘那種相處模式舒服,狂飲高歌,心情曠達。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曦月坐在一處山巔,默默擺著簽籌。
之前隨意心算,卦象為“漸”,沒有特定測算什么方面,于是只以最通用解,便是循序漸進,終能成功。是個吉卦。
此刻擺著簽籌,她不算自己,特意算秦弈。
她一旦認真算起卦來,就不再是粗略的意了,會是化成極為清晰的指引影像,猶如看見對方的未來電影。然而眾所周知,秦弈的算不了這么細,曦月早就領教過。
于是只能用另外的術法,旁敲側擊。
一根簽籌飛起,化光繞于前,形成了金色的紋理。算是揭示秦弈下一步的狀況。
“鴻漸于干,小子厲;有言,無咎。”
曦月嘆了口氣。
小子之厲,義無咎也。沒什么問題,問題在于這依然是個漸卦。
漸:女歸,吉,利貞。
“嘖……”曦月牙疼般咂著嘴:“這人真是,怎么算都是女人。恭喜你雖有波折,還是必得羽裳歸……然而在本座這兒,你就離明河更遠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