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狀況,眼波越發溫柔,有些虛弱地開口:“先生……”
秦弈忙道:“你醒了就好,你沒醒我根本不敢掠取你的水靈,怕出問題。”
安安也知道秦弈只是收納,根本不敢吸收,本質上此時秦弈身上的水靈之力都還是她的,只是幫她暫存容納。這種狀況對秦弈的負荷很大,因為不是他化用的力量,而是別人的力量在他體內和紫府肆意沖突,他強行壓制,非常艱難。
“先生,我要怎么做?”
“很簡單的,你按我的引導往返,水靈之力在我身上消化,反哺給你,你身上的循環之后也反哺給我,形成一個循環,就可以把這太一生水讓你我分享共有。”
“這個……是不是叫雙修?”
“……”
安安笑了一下:“那就雙修吧。”
流蘇抄著手,它覺得這好像比剛剛親下去導致的后果更嚴重。
親下去人家說你色狼,被你救了也不見得有多感動,這個結果好像是要把人心都摘了……
什么是蓋世桃花啊……
流蘇無語地到了池邊,讓他們在那兒“雙修”,自己靠在邊上看天。
讓秦弈親嘴兒只是小魔頭惡趣味,實際上身處此地的流蘇,并沒有太多心思去想那些破事兒,連安安的安危它都不一定在意。
因為如果裂谷、建木,這一類不算的話,這小小的浴室很可能是她從被秦弈帶出空間重見天日以來,第一次見到的熟悉“故地”。
那是千思萬緒涌上心頭,一時沒了心情。
“感覺你身材比我好……我這里沒你大。”
“哇哈哈哈那是當然!我身即道也,是最完美的!”
“完美……世上沒有什么是完美的。你確定將來有一天,你不會演化更完美的身軀?”
“便是取盡先天之寶,按自己想要的重塑一個,那也不是源初了,沒意思。”
“……你總是想著原生的是最好的,我卻不這么想。易者,變也,我們看到的東西一直在變,我們自己也要向前。”
“不同的事情當不同看待,豈能一概而論。外貌當然就是原生的好,要不你怎么不變大一點,或者索性整整?”
“哈……我有件事一直沒怎么想明白,你知真如,應該比我懂。”
“說。”
“人是萬物之靈,既孕育兩儀,太清是不是本當一陰一陽?我倆是不是有誰不對?”
“最煩你們這些宿命論,能不能證太清,看自己的本事。人定勝天,誰告訴你連這都有天命?”
“……外界不少人以為我是男的。若有朝一日,我為天帝,你就是我的皇后如何?”
“但凡吃一粒沙子,你也不會醉成這德性。你的掌控之欲太強了,我看早晚有一天,會被個男人治得不要不要的。”
“為什么我覺得這句話更可能應在你身上?你太跳了,早晚得有個男人鎮得你老老實實。”
“呵~呸~”
“我這是太一生水,別弄臟了!”
“太一生水都比不上老娘的口水!”
記憶的影像有點模糊。
流蘇不記得朦朧霧靄之中,自己是多完美。
也不記得那打鬧之中的對方是怎樣的面容。
她從來不在過去,不在現在,不在未來。就像看見的星辰,好像閃耀在今,實際上看見的已經是幾萬年前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