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是磁州城里的大老爺,真將這事兒鬧開了。大不了我豁出小吏的身份不要,先將你們在這窯子里爭風吃醋的事兒,讓師父給抖落出來。”
“屆時,一封書函送入提學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不知你們的功名,還能不能保得住!”言罷,何瑾便跟丟兩件垃圾一樣,將二人扔了出去。
砰砰兩聲響動后,兩人才從墻壁上滑了下來,狼狽至極。
其中魏梁簡直要瘋了,瞪著兇狠的眼神兒吼道:“何瑾,我一定要找人打殺了你!”
聽了這話,何瑾卻忍不住差點要笑了出來。
魏梁說的一點不錯,像他們這種衙內,身邊總是會圍繞些打手癟三的。可問題是,整個磁州的城狐社鼠、潑皮無賴,誰敢找何瑾這位黑幫大佬的麻煩?
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挑糞的門前掂大勺兒嗎?
“行了,趁小爺心情好,趕緊給我滾!”何瑾這會兒已沒心情,搭理這兩個腦殘貨了,鄙夷道:“自以為憐香惜玉,其實不過兩只開了圣母婊光環的舔狗。好生記住了,舔狗舔到最后,注定一無所有!”
“何,何瑾,我等與你誓不罷休!”吳鶴鳴咬牙切齒,發出了悲痛的怒吼。
然而,這話剛一出口,賈文平和那位路人甲,便惶恐地上場了。
他們一個拉起吳鶴鳴,一個扶起魏梁,異口同聲地勸慰道:“可別再招惹這個魔頭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還是走為上策。”
吳鶴鳴和魏梁其實等的呢,就是這么個臺階,趕緊借坡下驢起身后,還不忘用惡狠狠的眼神兒盯著何瑾,道:“何瑾,你給我們等著!”
“嗯,是要先等會兒......”聽兩人放下狂言,何瑾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兒,攔在了他們面前,一伸手道:“拿來!”
“什么?”
“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一指麻六臉上的巴掌印,何瑾囂張地開口威脅道:“怎么,打了人,想拍拍屁股就走?”
“你,你不是也打了我們?”
“沒錯,可你們卻找不到我這般見義勇為、心懷正義的人來出氣!”
何瑾才不跟他們廢話,一抬手道:“一個巴掌五個指印,拿不出五兩銀子,我替他給你們兩人臉上也來一巴掌!”
堂堂的衙內,哪能捂著指印的臉出去?尤其,何瑾這等混不吝,可不像是說說而已。
當下,動手的吳鶴鳴掏出了五兩銀子。臨走前,還是不忘那句經典臺詞兒:“何瑾,你給我們等著!”
可何瑾最不慣的,就是這種人,忽然又一伸手,得寸進尺道:“我現在改價兒了,十兩銀子!”
“你,你!......”吳鶴鳴氣得七竅生煙。
可剛準備開口,便看到何瑾示威般一抬眼,那意思在說:來呀,你再敢說一句廢話,我可又要漲價了哈......
如此偷雞不成蝕把米,吳鶴鳴可算將臉都丟盡了,恨恨地又掏出了五兩銀子:“你,你給......你這回總該讓我們走了吧?”
何瑾這才滿意一點頭,讓開了身子,懶散地揮揮手打發叫花子一樣,道:“嗯,走吧走吧......”
這一幕,又讓郝有錢看得目瞪口呆:“老大,你竟然將他們都不放在眼中,真是太厲害了!”
何瑾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將五兩銀子丟給麻六后,眉頭一蹙問道:“那位清霜姑娘,怎么還不見出場?”